一个星期过去,夏鑫的研究毫无进展。
她挫败的跑到家里,何味给她做饭。
也许是忙碌许久,积压了怨气,夏鑫第一次在何味面前爆粗口。
“陶花敏到底保留了什么?
死了也不安生,这研究还怎么进行?
果然是贱种!”
她很苦恼,筹划了一切就为了这个公司,夺走我的一切。
可现在公司要倒闭了,何味又对我有些许愧疚。
原本忙碌的何味听到这话,不可置信的抬头。
“你……你刚刚说什么?”
夏鑫从前一直都是柔弱,被欺负的形象,她从不说我坏话,出了问题也替我开脱。
现在暴露,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夏鑫也清楚这一点,她难受的捂住心脏。
“对不起阿味,我就是听你骂久了,顺口,对不起,是我配不上花敏的研究,还浪费你的血。”
她说着拿过一旁的匕首划在手腕上,鲜血流了一地,何味急忙跑来。
“你这是干嘛啊?
一个研究,大不了公司没了我们重头再来!”
比起公司,何味更在意爱人,可夏鑫不是,她眼神放在何味的手腕上意味不明。
当天晚上,何味被哄的心花怒放,交出公司大权,早早睡去,而夏鑫拿出绳子将他绑住,脸上全是阴霾。
匕首在夜里折射出光线,夏鑫毫不犹豫下手,何味疼醒,映入眼帘的是伤疤和面目可憎的夏鑫。
他尖叫一声,不停挣扎。
“你这是干嘛?
夏鑫,你要杀了我吗?”
夏鑫的刀尖还在冒血,脸色温柔,她安抚道,“别怕,阿味,我只是取血,为了防止伤到你,这才将你绑住,常听人说,胸口的血是药物吸收最强的地方,你听话,闭上眼睛,我不会伤你。”
一个处处逆来顺受的人突然有一天,要划破自己胸口取血。
何味瑟缩着身子,崩溃大喊。
“我会死的,你不是最爱我了吗?
你当初也吃了药,为什么不用自己的。”
大难临头,人人都只顾得上自己,夏鑫突然笑了。
“阿味,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用你的血吗?
我身子那么弱,你忍心吗?”
刀尖持续落下,何味的胸口绽放出一片鲜红的花,那么绚烂。
他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只是睁着空洞的眼睛,接受一切。
夏鑫的手非常快,她取完血,把家门锁死后,又飞快出门。
何味躺在地上,嘴里呓语,“陶花敏,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你从前最见不得我被欺负了,求求你,回来吧。”
看清真相时,才想起我,还真是贱。
我飘的更远些,何味一直在哭,他后悔了。
后悔爱上别人,后悔执迷不悟,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可那又如何呢?
如果人人后悔都能改变,那这世间早就乱套了。
更何况因果循环,他当初践踏我的爱意,现在也该被人践踏。
一连半月,夏鑫天天回来,刺破何味的肌肤取血。
她的手法很专业,既能保证何味活着,又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何味从崩溃,再到大骂,最后到绝望。
他的眼睛彻底失去光芒,整个人气若游丝的绑在沙发上。
夏鑫也气,她付出那么多,可结果毫无进展,再这样下去公司就完了。
躺在地上散发恶臭的何味眨了眨眼睛,疲惫开口。
“我愿意配合你,花敏与我认识这么多年,只有我最了解她。”
他这话很大意义上是对的,如果我隐瞒了什么,那他一定知道,因为爱是最不讲道理的。
夏鑫的眼睛迸发出光芒,她贴心的搂过何味,给他洗澡,喂他吃饭。
这样的生活维持了两天,确定何味真的不会反抗后,她带来了数据,还有很多器材。
“阿味,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知道的,我只是想守护你的事业。”
何味点点头,没有开口,他假模假样的开始研究,寻求帮助。
恰好院长这时候敲响房门,脸上全是焦急。
夏鑫不耐烦的开门,表情阴晴不定。
“你来干什么?
有什么事吗?”
院长不停往屋内瞟,他在找何味,询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