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谢濯清的手指缩了回来,落到了谢槿宁的耳边。
谢槿宁不敢去看谢濯清脸色,身旁的低沉的气压就已经让她不敢大口呼吸。
“于礼不合?”
“我什么时候守礼过?”
男人低下身子来,与她面对面着,灼烫的呼吸洒在她脸上。
目光诡谲,黑沉的眸子中掀起一阵阵的波澜。
谢濯清用了最大的忍耐力,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昨夜在普济寺上,思索了一夜,容桓的心腹陪他坐着,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告诉他,女人都是要哄的。
谢槿宁冷淡的话语,将他酝酿了一夜的伏低做小的求和话语,击了个粉碎。
谢槿宁又想咳嗽,但是在谢濯清面前,硬生生压了下去。
她咬着嘴唇,将被子拉高了些,和谢濯清阻隔开来。
“你日后若是无事,也别再来我这里了,咱们回归从前那样单纯的关系。”
她就知道谢濯清不会如此轻易的放弃。
谢濯清如此偏执,占有欲如此之强。
昨天也许是被她的话语刺激得昏了头,今天醒悟后,又开始后悔昨日答应她的了。
她真的需要早些找个人嫁了,断了谢濯清的心思。
“谢槿宁……你真是好样的。”
身上的压迫感消失,谢槿宁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来看他。
他站在窗边,高大的身体将光线挡了个彻底,让本就昏暗的房间更加朦胧。
不知怎么,谢槿宁看见了他血红的眼睛,眼球中血丝满布。
眼底还有浓浓的乌青。
漂亮的唇崩成一条直线,双手紧握,太过用力以致于浑身颤抖。
“单纯的关系?谢槿宁,我都爬上你的床,同你日日欢好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回归单纯?”
他的话语一字一句从唇齿间蹦出,一字一句地戳着谢槿宁的心脏。
“怎么,去一趟赏梅宴,看上了别人了?”
谢槿宁脸色苍白,听着谢濯清这些话,咳嗽终于忍不住,捂着胸口剧烈的咳了出来。
“昨日已经说好了,我们两结束了,再来纠缠,不是君子所为。”
谢濯清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抹苍凉的笑容来。
“我都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了,你还要同我谈论是否君子所为?”
谢槿宁的咳嗽让他心软了些,蹲下身来给她顺着气,顺着顺着手不知怎么爬上了她的心口。
谢濯清的手紧紧地贴在她心口上,滚烫的感觉让谢槿宁不自觉地后退着。
谢濯清笑得有些讥讽。
“我若是君子,我的手就不该放在这里,我若是君子,宁宁就不会日日在我身下尖叫哭泣,宁宁忘了前些日子在我书房里……”
“谢濯清!”
谢槿宁慌忙的制止了谢濯清的话语,瞪大着眼睛去看他。
他为什么总是要在她面前说这些话。
下药那件事过了之后,谢槿宁都不敢再去回想。
那天他们在谢濯清的书房里,有多么的慌乱和荒唐。
后来被谢濯清囚禁在他房里的那一个周,她的身体怎样被他打开,在他身下绽放。
迷乱的程度,比这一年来,所有的次数加起来,还要更甚。
每次想起来,谢槿宁都无法面对那样的自己。
而眼下谢濯清还要将这件事拿出来说,谢槿宁心里不由的漫上一层委屈。
讨厌不顾她意愿强迫她的谢濯清,更讨厌那样被强迫也能动情的自己。
“谢濯清,你混蛋!”
谢槿宁紧紧咬着牙,慌乱的踢着被子,想让谢濯清的手离自己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