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第一场雨,带走了我的体温。
我半个月没去上班,珊茹有些慌了神。
她烦躁地问助理:夏惊鸣死了吗?
助理点头:死透了。
珊茹倏忽心痛了一下。
然后扯开嘴角,像是笑了笑。
夏惊鸣你真行啊,连我身边的人都能买通。
她想,之前我只是被林硕带去跑了几圈赛车,都能装病躺两个月。
所以半个月不来,正常得很。
心底却隐隐有一丝不安。
之前她还能知道我在唐姣姣那,这次很奇怪,杳无音讯。
珊茹长吸一口气,把心里的不安压了下去。
安抚自己,不过又是他要钱的新手段罢了。
能用颜料装吐血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珊总,确定要把大厦所有的修理活,都堆积到让夏哥回来做吗?
助理配合着老板演戏,小心翼翼询问。
不然呢?
你替他做吗?
珊茹冰着脸冷冷反问。
助理赶紧道歉,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小声叹息:唉,可怜的夏哥,估计又要熬半个月的通宵班了。
砰!
地一声,珊茹一拳怒砸在办公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她把助理叫回来,语气极为不悦地问:什么叫,熬半个月的通宵班?
之前只是一天的工作量,都得要熬到后半夜才能做完。
现在堆积半个月,肯定得熬好多个通…通宵啊。
望着珊茹越来越难看的脸,助理弱弱道:珊总,您不会不知道吧?
因为工作太多,回家还得坐两小时公交,所以夏哥才直接住在杂物间的。
那是他活该!
珊茹回过神,眼睛中闪烁着阴郁的光芒。
她每天都有在车库等他一起回家,可他一次也没出现过!
她身边情人无数,都把他们当成和他赌气的工具。
正因为他有家不回,所以她才每天往办公室带不同的男人留宿,一次又一次试探他的反应。
她手指紧握成拳:既然工作多做不完,为什么要自己死扛,为什么不来找我求助?
可见一切都是他的借口!
沉默良久,助理才嘟囔一声:不是您说,让我们任何人都不要帮他的嘛。
我的灵魂飘在空中,看珊茹气得手都在抖,面上依旧覆着一层凉凉的寒霜: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我的沉默震耳发聩,我都已经死了。
根本不需要你的同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