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娇娇舒心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假千金,羞辱过的反派登基了陶娇娇舒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赏月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镇北王世子,萧北望,她怎么把这号人物给忘了?这位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女主万人迷光环吸引的人。他一心搞事业,经历千难万险,最后如愿登顶,成为了新帝。舒心扼腕叹息。原本和未来皇帝一起去流放,这是天大的机缘。坏就坏在,原主曾经狠狠羞辱过他!当初,宁远侯有意和镇北王府结亲,想将舒心嫁给镇北王世子萧北望为正妃。原主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说镇北王世子久经沙场,暴戾肆血,是个杀人狂魔。她心里惧怕,不愿意嫁给他。逮着机会,在一次宴会上,公开奚落了他。说他这样的人,哪里堪配她这个侯府嫡女?!这样的羞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何况还是二十岁就名满天下的少年将军萧北望!原书里有描述,这位登基后,虽然没有对舒心下杀手,但是对于舒心的求助选择了置之不理。想到这,舒心...
《穿书假千金,羞辱过的反派登基了陶娇娇舒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镇北王世子,萧北望,她怎么把这号人物给忘了?
这位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女主万人迷光环吸引的人。
他一心搞事业,经历千难万险,最后如愿登顶,成为了新帝。
舒心扼腕叹息。
原本和未来皇帝一起去流放,这是天大的机缘。
坏就坏在,原主曾经狠狠羞辱过他!
当初,宁远侯有意和镇北王府结亲,想将舒心嫁给镇北王世子萧北望为正妃。
原主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说镇北王世子久经沙场,暴戾肆血,是个杀人狂魔。
她心里惧怕,不愿意嫁给他。
逮着机会,在一次宴会上,公开奚落了他。
说他这样的人,哪里堪配她这个侯府嫡女?!
这样的羞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何况还是二十岁就名满天下的少年将军萧北望!
原书里有描述,这位登基后,虽然没有对舒心下杀手,但是对于舒心的求助选择了置之不理。
想到这,舒心摇了摇头。
她可不想再落个书中那样的结局。
那她现在去抱他的大腿,求得以后保命的机会,还来得及吗?
萧北望这时也看见了舒心。
实在是舒心的眼神太过强烈,叫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他看到舒心居然也在流放的队伍里,皱了皱眉,显然很是疑惑。
但是他看过来的眼神却极冷,还带着一丝杀气。
好在他并没有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舒心松了一口气,觉得求和有望。
她勉力朝萧北望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却见萧北望冷哼一声,扭过了头。
舒心:“......”
用得着这么抵触吗?
这叫她怎么求和?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舒心自我安慰。
很快,出发的时间就到了。
他们这一行人得在子时到达三十里外的河石镇。
时间紧急,路上也没有时间休息,只中途停下来修整了一刻钟。
因为有张大人提前和那些差役打了招呼,舒心又拿了银票打点,这些差役没怎么为难陶家人。
其他几家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因为事出突然,有两家都没有提前准备,没法打点差役。
更有甚者,是早就被上面提点过,差役根本不会接受他们的打点。
萧北望那一家子就是如此。
这么多流放的犯人里,也只有萧北望戴了枷,双手双脚还带了镣铐。
显然是被上面特别交待过,重点看管的。
因此,中间休整时,萧家人上前和差役求情打点,希望他们暂时解开萧北望的枷锁,他们好给萧北望上药。
这样的要求,却被那些差役强硬拒绝了。
舒心冷眼看着,心里也唏嘘不已。
走了这么多路,萧北望的手脚上全是镣铐磨出来的伤痕。
因为没有得到及时处理,皮肉外翻,已经化脓了。
看这情形,若是今晚不上药,明日会更加严重。
陶氏和余安盛发现了舒心正在观察萧家那边,两人默契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都以为舒心是在舒家时和萧家人是熟识。
看舒心望向那边的眼神满含担忧,以为她是担心萧家的情况。
两人商议一番,决定路途上对萧家照顾一二。
一口气走三十里路,又是夜里,流放的人们苦不堪言。
因为舒心有牛车,陶家众人轮流上车休息,情况好的多。
当然,余安全一家子直接被舒心无视了。
说起来,陶家这次流放的人不少。
舒心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陶家的具体情况。
陶娇娇之所以姓陶而不是跟着余父姓,是因为余父是陶家的上门女婿。
陶家世代行医,陶老汉夫妻两只有陶氏一个独女。
无奈只好招赘了当时在陶家做学徒的余安盛做上门女婿。
陶氏夫妻两成婚后感情很好,共生有三子两女。
舒心上头有两个大哥,下头还有一双弟妹。
大哥陶知意如今二十有二,跟着余父行医。娶妻周氏,生有一儿一女。
二哥陶知行,如今十八岁,是个童生。娶妻胡氏生了一个女儿如今不过三岁。
因为这次的流放,胡氏和他和离之后抛下女儿回了娘家。
妹妹陶妙妙,今年十二岁。弟弟陶知衡,今年九岁。
还有余安全一家四口,大女儿余芳,和舒心同岁,比舒心大几个月。
小儿子就是之前那小胖子余琥,今年十一岁。
陶家一家子没带任何仆从,人数总共是十七人。
中途休息,舒心还拿出了自己买来的干粮分给陶家众人。
看在余安盛的面上,舒心给余安全一家四个馒头,一个水囊。
余琥很快吃完了自己手上的馒头,他舔了舔嘴唇,摇了摇刘氏的胳膊。
“娘,我饿!”
刘氏也饿,一个馒头够顶什么事?
那个舒家来的丫头,居然只给他们一家这么点吃的,真是岂有此理!
想到这里,她拉起余琥就去找舒心。
余安全想拉她被她一把子推开了。
此时,舒心他们也正在抓紧时间用晚食。
这边也是一人一个馒头,只几个成年男丁多一个馒头。
刘氏观察到这点,气呼呼的冲到舒心面前。
“舒丫头,凭什么你爹他们都有两个馒头?你二叔和你堂弟怎么没有?”
“你堂弟他才十一岁还在长身体,一个馒头哪里顶事?!”
陶氏一下子挡在舒心身前。
她叉着腰,气势十足。
“凭什么?你不会忘了刚才的事吧?”
“给你们吃的就不错了,不然,这一个馒头都别想!”
刘氏一听,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自己的大腿就开始嚎。
“都来瞧瞧啊,侄女苛待婶娘堂弟啦!......”
余琥也跟着哭闹,还作势要去抢三岁的陶洛瑶手里的馒头,被陶氏眼疾手快的拦下了。
此时,很多人家都注意到了这边。
更有甚者听到刘氏说,舒心给了他们馒头,顿时眼里放光。
舒心见此,皱了皱眉,怕惹来更多的麻烦。
“闭嘴,再嚎以后就都饿着!”
她语气强硬,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刘氏被惊得一下子呆在那,不敢出声。
余安全见状,赶紧冲过来拉走了她。
刘氏不肯走,还想再吵嚷,接触到舒心骇人的目光,吓得缩了缩脖子,嘴里嘟嘟囔囔的走了。
余琥见此恶狠狠的看了陶家几人一眼也跟着跑了。
刘氏气呼呼的回去,见余芳手里还剩半个馒头。
刘氏二话不说就抢了那半个馒头递给余琥。
余琥看也不看余芳,高兴的吃了起来。
余芳眼里含泪,瞪着余琥手里的馒头不敢吭声。
刘氏见她这样更加来气。
“看什么看,赔钱货,你吃这么多也是浪费,给你弟弟吃得了!”
说着恶狠狠的瞪了余芳一眼,摸了摸余琥的头,满脸慈爱。
余芳默默垂泪,转头看了舒心那边一眼。
张大人清点完,就带着陶家众人出城,朝城外百步亭行去。
因为有那一百两银子,舒心被格外优待,允许乘坐驴车。
她知道陶氏和余安盛有话要问她,于是和张大人说了一声,将两人叫上车。
车里,陶氏看着舒心,眼里噙着泪。
“你,你这是何苦?”
她想拉拉女儿的手,却不敢。
余安盛坐在一边,沉默不语,但是眼里却满是心疼和担忧。
舒心上辈子是孤儿,没有父母亲人。
这会儿被两人这样盯着,也有些无所适从。
她深吸一口气。
“如若我不来,你们要如何善了?!”
她盯着两人看着,面色冷淡。
陶氏一窒,顿时说不出话来。
余安盛叹息一声。
“那你也不能跟我们去流放。”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难不成,是舒家......”
舒心点了点头。
“舒家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
陶氏两人一听,顿时面色悲戚。
这个舒家也太薄情寡义了。
可怜她们的女儿。
“是我们对不起你,亏欠了你!”
余安盛咬牙说道。
陶氏也跟着点了点头。
夫妻两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对舒心好。
舒心被两人这样子闹得有些不自在。
“别说这些,现在要紧的是活着到达南洲。”
她面色从容,仿佛什么困难都能解决。
陶氏夫妇两看舒心如此,虽心里担忧却也很快冷静下来。
他们才和女儿团聚,亏欠她良多。
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好好弥补她。
因此,他们一家子必须好好活着。
陶氏从头发里拿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舒心。
因时间紧急,她只能偷藏了几张银票。
“刚才我瞧你给了张大人打点,这钱你拿着。”
舒心想拒绝,见陶氏一脸哀切。
舒心还是收下了。
流放的路上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若是被人知道陶氏藏了钱,那就糟了。
反正她有空间,不怕被人发现。
就当帮陶氏存起来好了。
说话间,他们就到了地方。
此时,百步亭这里挤满了人。
这次被流放的人家有五家。人数加起来有一百多人。
此时来送行的人很多。
然而,来给陶家送行的一个人也没有。
陶氏朝路口望了望,心底叹息一声。
实际上,她还是希望陶娇娇能来送送他们。
毕竟,此一别,不知何时能够再见。
然而,时间过了大半,都没见陶娇娇现身。
就在他们马上就要出发时,一辆马车朝这里驶来。
马车上下来一个嬷嬷,朝着陶氏这边跑过来。
舒心认出来,这位是卢氏身边的另外一位管事嬷嬷向妈妈。
向妈妈来到近前,看也没看舒心一眼。
只是和陶氏说,她家小姐有请。
陶氏一听大喜过望。
似乎想到什么,转而不安的看一眼舒心。
见舒心面色如常,顿时松了一口气,跟着向嬷嬷上了马车。
很快,陶氏就从车里下来,眼角湿润,显然是哭过。
舒心不置可否。
她知道陶氏一直盼着陶娇娇能向忠勇候求情,出手救下他们。
然而,陶娇娇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和卢氏合计,将陶家流放至更远的南洲。
免得到时候有人知道陶娇娇从小在乡野长大,会有损她的名声。
舒心还在想着这些,却见向嬷嬷过来找自己。
“陶大姑娘,我们家小姐想见见你。”
陶娇娇要见我?
舒心皱了皱眉,有些不乐意。
难不成侯府库房被搬空,陶娇娇这是怀疑她了。
她本来不想见陶娇娇,可是为了打消她的疑虑,她必须去一趟。
她点了点头,径直朝马车走去。
向妈妈只好跟在她身后。
她掀开帘子,就见陶娇娇正拿着铜镜补妆。
神情闲适,哪有半分离别的伤感?
舒心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
陶娇娇怒瞪着舒心,直接质问。
如今这里只有她们两,她立刻卸下伪装。
“哟,露出真面目了?”
“你还是这样子可爱,装什么绿茶白莲花啊。”
舒心调笑道,眼里满是戏谑。
陶娇娇顿时被气个够呛。
“你......”
“你别得意,我问你,侯府库房失窃,是不是你干的?”
舒心走的时候只拎着个小包袱,她和娘亲都是瞧见的。
搬空库房一事,舒心一介女流肯定做不到。
但是她心里仍然不甘心,直觉告诉她,这事和舒心脱不了干系。
舒心撇撇嘴。
不愧是女主,真是聪明。
可惜,她不会承认。
“我看你是疯了!”
“我要是有这个能力,还用得着去流放?!”
舒心一脸惊怒,似乎觉得陶娇娇说的话十分离谱。
陶娇娇见舒心如此,有些迟疑。
“那,那也和你脱不了干系!你肯定有同党!”
陶娇娇不依不饶。
舒心冷哼一声。
“说话要讲证据,有病就去治!”
舒心直接说道,面色极冷。
陶娇娇就算如今是侯府嫡小姐,但她还是乡野出身,如今也没来得及学规矩,因此根本拿不出贵族小姐的架子。
被舒心这么一呵斥,顿时脸上挂不住,差点哭出来。
她咬咬牙:“你别得意,我才是侯府小姐。你个乡野贱丫头,还不是要代替我去流放!”
她说着还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攒金凤钗,神情无比得意。
今日她过来是精心装扮过的,就是为了气一气舒心,让她看清自己的身份。
舒心只觉好笑。
“是吗?”
“既然如此,那你这些东西该补偿给我才行!”
舒心说着,就极快的凑近陶娇娇,伸手快速摘下她头上的金饰。
连她腕上金镶玉的手镯也没放过。
陶娇娇惊呼一声。
捂着头想去抢回来,却被舒心极快的躲开。
她没想到舒心居然如此强盗行径,又惊又怒,抖着唇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舒心把玩着手里的凤钗。
“你最好闭嘴,不然我就大声喊出来,让差役们都知道陶家大姑娘在这里。到时候要去流放的就不知是谁咯。”
她神情闲适,语气凉凉的。
陶娇娇听到她这么说,吓得不敢再叫。
舒心满意一笑,转身下了马车走了。
向妈妈掀开车帘见自家小姐神情狼狈,身上的首饰全都不见了,顿时大惊。
她刚想大喊,却被陶娇娇制止了。
“别叫,我们,我们赶紧回去!”
见自家小姐那惊魂不定的样子,向妈妈也不敢多问,赶紧让车夫调转车头朝城里疾驰而去。
陶氏见舒心安然无恙,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见陶娇娇时,见她满头珠翠,和从前已经大不同。
她一见自己就哭着说自己求了侯爷许久,因此这才来晚了。
是她没用,没法救陶家一家子。
陶氏言说不怪她,这次案子情况复杂,侯爷帮不上忙也是情有可原。
随后两人说了一会儿体己话,陶氏就下来了。
原本她还想着陶娇娇来送他们,应当会带些路上必须的东西。
哪知什么都没有。
陶氏心里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反观舒心,那驴车上准备的东西那么多。
两相对比,精明如陶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很快,时间就到了酉时末,该出发了。
从城内被押来一群人。
为首的年轻男子身上带着枷锁,步履艰难。
舒心朝他看去,顿时如遭雷击。
镇北王世子萧北望?!
舒心冷眼盯着吴志勇。
“你要如何不客气?”
“我告诉你,若是待会狼下山,惹出打乱子,杜大哥一样要拿你们是问!”
舒心威胁道,神态认真。
其他几个差役见舒心这神情,不像是假的,顿时迟疑起来。
有人上前劝说吴志勇。
“吴小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我们派几个人去南面山坡那里看看去。”
“是呀,这小娘子说的不像是假的,还是稳妥点好。”
这两人的年岁看着和陶氏夫妻两差不多,看样子是队伍里的老人。
他们年岁大,行事稳重,不比吴志勇这第一次出来的愣头青。
然而,吴志勇因为对舒心有成见,见她居然对自己这么不客气,当众打了他的脸,顿时更加不爽。
“闭嘴!快点滚回去睡觉,听到没?”
他朝舒心挥了挥手里的刀,凶神恶煞。
又转头对那两个年长的差役不耐烦道:“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自有我担着。”
“我说你们也真是的,都是积年的老人了,怎么这小丫头随便说几句你们就信了?”
他语气里的不屑,让那两人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他们也清楚,吴志勇是杜常春的外甥,若是出了事自有杜常春顶着,他们的担心纯属多余。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叹息一声,退到一边不再劝了。
吴志勇见此,得意的朝舒心投去一瞥。
那神情,别提多气人了。
舒心冷笑一声,懒得跟这蠢货掰扯,直接朝着帐篷那边跑去。
他们不告诉杜常春在哪儿,她只能一个一个帐篷找了。
吴志勇看出了她的意图,顿时怒不可遏。
招呼身旁的另外两名差役,就要上前去抓舒心。
“该死的臭丫头,你找死!”
“你们给我抓住她,不给点颜色瞧瞧,当我们都是面人了。”
吴志勇骂骂咧咧的跟在后面。
那两个差役只好硬着头皮,对舒心道一句“陶小姐,对不住”,就要上前抓人。
舒心看这情形,就赶紧跑了起来。
然而,这具身体实在娇弱。
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眼看着就要被那两个差役抓住。
却在这时,从黑暗里走出一道身影。
他身穿黑衣,简直和黑夜融为一体。
但是他脖子上还戴着枷锁,这就导致他在暗夜里格外显眼。
舒心一看见他,就如蒙大赦。
萧北望看到舒心,快走几步朝舒心这边走来。
舒心也瞅准时机,直接往他身后一钻,躲在了他身后。
萧北望的背影僵了僵,但是很快又平静下来。
吴志勇看到萧北望,皱了皱眉,正要大声训斥。
“有狼来了!在北面山坡上!”
萧北望面色凝重,朝着几人沉声说道。
他一说完,众人俱都沉默。
如果只是舒心一个人来说有狼,是不可信的。
但是萧北望也来说了,这消息就有了可信度。
只因萧北望之前好歹是镇北军的统帅,又有一身过人的武艺,嗅觉耳力远超常人。
因此,他较之常人,更能提前感知危险。
由此可推断,狼来了这事八成是真的!
几个差役面面相觑,面上都有了恐慌的神色。
吴志勇见其他人这般情形,顿时有些慌神。
不会真这么点儿背,第一次出来就遇到狼吧?
“你,你说的是真的?”
他吞了一口唾沫,说话都有些卡壳。
他再能狐假虎威,不过也才十三四岁,还未成年。
明白过来这很有可能是真的时,吓得脚都打颤。
这里是豫行山脚下。
豫行山作为大宣朝北部最高的山,有绵延数十里,横亘两州,山上多的是猛禽凶兽。
有狼自然是有可能的。
只是之前那些差役们都说,他们走了十来趟,从未见过猛兽,叫他不必害怕。
他也想着,若是出现老虎那些也不怕,反正他们人多。
可是出现狼群那就不一样了。
狼是群居动物,一次出现不会少于十头。
狼又是睚眦必报的动物,被它们盯上,除非不死不休。
萧北望点了点头,面色黑沉。
“是真的,不下二三十头!”
“二三十头!?”
吴志勇简直要吓晕过去。
他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剧烈的痛感袭来,他才没有晕。
其他差役们也吓得面无血色。
舒心皱眉。
她知道有狼来,但是却不知一次来了这么多。
该说他们是运气多不好?
舒心心里不由得苦笑。
不过看吴志勇这怂样,舒心很是不屑。
“瞧你这怂样,吓傻了吧?还不赶紧去通知大家!”
“你闭嘴,说谁怂呢?”
吴志勇不甘示弱,连忙回怼。
“谁接话就说谁,你还傻站着等着喂狼吗?还不快去!”
舒心毫不退缩,还不忘催促吴志勇。
好了,这下不用她费力跑腿了。
刚才太紧张,又一路跑过来的,她这会儿松懈了一点,顿时感到脚肚子直打颤。
舒心心底叹息。
这具身体真是缺乏锻炼,太废了。
萧北望见舒心和吴志勇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顿时皱了皱眉,朝吴志勇冷眼撇去。
接触到萧北望的目光,吴志勇没来由的心底打颤,不敢再耽搁,转身就跑。
却在这时,杜常春听到动静,已经醒了过来。
他赶过来的路上看到吴志勇,得知了这个情况,气的踹了吴志勇一脚,立马召集众差役准备对抗狼群。
舒心松了一口气,腿肚子打颤,差点站立不住。
眼看着就要摔向萧北望的后背。
却见萧北望好似背后长了眼睛那般,一个旋身避开了去。
舒心“......”
就在舒心要倒向地面的时候,却见萧北望快速伸手扶了她一下。
舒心借着这股力度站稳。
刚要道谢,却见萧北望猛地收回手。
那动作快的,要不是舒心看着,压根都察觉不了,刚才他有出手。
舒心顿时无语。
萧北望这避之不及,唯恐被自己赖上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这货是不是已经信了她白日里说的话。
以为她真的心悦他吧?
萧北望转身避开舒心的目光,不待和舒心多说什么,就朝着赶来的杜常春走去。
他余光看到舒心站在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的感觉很复杂。
想起白日里舒心对他说的话。
她说,她不过是心悦自己。
一想到这,萧北望忍不住打了个抖,将身上的衣服拢了拢。
厨房里,杜常春甩手离去。
差役得了杜常春的命令,要将他们四人赶出去。
陶氏想着如今不能争取到做饭的活计,这早晨一家子还要吃饭呢,于是和差役苦求,允许她借个灶台做早饭。
两个差役不答应,他们不想这个时候再去惹他们的头儿。
但是奈何陶氏软磨硬泡。
刘氏和余芳也没走,见陶氏在那和差役说好话,她忍不住出言讥讽。
两人看着又要吵起来,舒心转身出了屋。
她打算私下去找杜常春,从空间里拿点什么东西出来,和他再争取争取。
却见杜常春去而复返。
见到初心,他神色有一瞬间的尴尬。
舒心装作没看见,赶忙笑着迎了上去。
“杜大哥......”
杜常春朝舒心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言。
“你们继续在这里吵也不是个事。这样吧,你们两家各做些吃食来,我看谁做的合适就选谁。”
屋里的刘氏和陶氏听到了,也赶忙迎了出来。
得知是这个情况,顿时大喜,忙不迭答应下来。
不过刘氏和余芳手里没有食材,不好比试。
杜常春见此,就让吴志勇给他们拿了一小袋粗面,让她们自个去分。
刘氏见是粗面,面上顿时显出失望的神色。
“差爷,这样可不公平!”
刚才她可看见了,舒心拿出了一小袋麦粉的。
若是她们用麦粉做吃食,她和余芳只能用粗面,那是无论如何都比不过的。
杜常春是有些不待见刘氏的。
昨天刘氏撒泼找舒心要吃食,他们也远远瞧见了的。
只觉得刘氏惯会蹬鼻子上脸,惹人厌烦。
“嫌不公平?那你直接滚回去!”
杜常春语气不善。
这一大早的,被她们吵的头疼。
要不是......
陶氏见刘氏吃瘪,顿时想笑,生生忍住了。
刘氏糟了训斥,差点忍不住闹起来,被余芳拉住了。
余芳赶忙上前,朝杜常春行了一礼。
“杜大哥,既然是比试,确实要讲究个公平。”
“您看这样如何,我们将这麦粉和粗面掺在一起来做,两家各分一半。”
陶氏一听这怎么行,就要拒绝。
见舒心朝她轻轻摇了摇头,顿时换了个说辞。
“差爷,那麦粉可是我们舒心从盛京带出来的,这么一小袋可不便宜!”
“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要公平,那我们出了这麦粉,你们出了什么,就出一张嘴吗?”
陶氏举着自己手里的麦粉袋子,字字珠玑。
舒心忍不住想笑。
她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娘亲陶氏果然是个妙人儿。瞧这怼人的本事,和她简直如出一撤。
刘氏和余芳被问的哑口无言。
舒心赶忙再添一把火。
“不是我不舍得将这袋麦粉给各位差爷做吃食,实在是我那牛车装了太多东西了,这吃食就没带多少。万望各位差爷理解!”
“不过我堂姐说的也有道理,不若这样,我们就将这麦粉掺进去,但是......”
舒心看了余芳一眼,卖了个关子。
“但是什么?”
刘氏赶忙追问。
她不信舒心会这么好心,白给她麦粉。
舒心见她上钩,顿时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这麦粉算你们借的,几位差爷都在这里,做个见证。如何?”
舒心笑着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刘氏本来还要拒绝,却被余芳拉住了。
她们本来就是死皮赖脸的缠上来的,如今若是还要再闹,恐怕待会什么好处都捞不着,直接被赶出去。
“娘,我们先答应她。”
她小声对刘氏说道。
刘氏迟疑了一下,只好点了点头。
“行,我答应你。”
“不过我要看着你分。”
舒心撇嘴一笑。
“好说。”
几个差役听了顿时很高兴,都答应可以给他们做个见证。
除了这粗面,他们还从驿站那边换到了两碗油,一点盐。
舒心还找他们确认了,是不是可以自己拿点调料出来用。
杜常春看了她一眼,答应了。
刘氏和余芳知道了,本来要闹,但是舒心这次却绝不让步。
言说若是你们还要分调料,那就用东西来换。
刘氏哪里舍得,直接拒绝。
余芳却觉得不对劲,她和刘氏说,让刘氏拿出她偷藏的银子去换,被刘氏骂了一顿,还挨了一巴掌。
余芳敢怒不敢言,见陶氏和舒心亲亲热热的聊着天,准备做吃食,她眼里的恨意和不甘更浓。
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和刘氏掰扯这些的时候。
因为是她说动刘氏来厨房这里抢活的,若是比试失败了,回头刘氏一定迁怒于她,那她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想到这,她让刘氏先帮着烧水和面。她出去一趟,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野菜。
刘氏骂骂咧咧的答应了。
舒心看着余芳出去,眼里寒芒一闪。
这个余芳倒是很有头脑,心思缜密,比她那爹娘弟弟强多了。
若是换个环境,好好培养,肯定是个得用的。
可惜,刘氏那一家子都不把她当人。
舒心心里感叹着,但是也没多余的怜悯给余芳。
她说动陶氏,打算做个蒸面食。
所谓的蒸面食。就是拿野菜滚了面粉,上锅直接蒸,蒸好后,拌上料汁吃。
这道面食,口感清爽,正适合这个时节吃。
做法也简单不说,若是多加点野菜,做出的份量就大。
舒心是想着,那些差役人多,若是只拿这点粗面做吃食,根本不够这么多人吃的。
若是做这个蒸面食,一人都能分上一小碗了。
关键是,这道吃食好吃的关键是,那个拌面的料汁。
这就是舒心找杜常春,要求自个儿添加额外的调料的原因。
陶氏听了舒心的话,顿时激动不已。
她怎么没想到呢?
不过这个蒸面食听说是西北那边的吃食,他们老家那边没见过。
不过盛京那么大,想来五湖四海的吃食多。
舒心在盛京呆的久,比她们几个见识广也是有的。
陶氏高兴的出去了,说要去找些野菜来。
舒心答应了,也开始准备调料。
实际上,她之所以打算做这个蒸面食,是观察过的。
从杜常春今早过来的情况,她大致摸清楚了杜常春的脾性。
她猜杜常春让他们来做这个吃食,不会太注重味道和口感。
但是合适才是最重要的。
“中毒?”
舒心有些惊讶。
余安盛点了点头,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舒心看了看四周,心里有了思量。
她正好要去牛车上取些东西。
两人走到外院牛车那,余安盛这才把萧北望的情况细细和舒心说了。
原来,萧北望是中了一种叫做微末的毒药。
这种毒药,无色无味。
可以下毒于无形之中,叫人很难察觉。
若是没有药引牵动,这个毒可以蛰伏几年甚至几十年都不发作。
余安盛缓缓道来,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一瞬。
舒心皱眉沉思,追问道:“那若是被牵动了呢?”
“那就会开始发作,不过这个毒的霸道之处就在于,初期中毒之人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过了一段时间,短则数月,长则数年,开始感到精神不济,情绪波动较大。”
“随着毒性加深,被下毒之人逐渐开始感到暴躁易怒,失去理智,直至癫狂。”
“但是他们不会想到是中毒,只会以为自己是操劳太过导致。”
余安盛说完,面色凝重。
舒心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个毒根本发现不了。
“那他......”
舒心想问是不是已经开始发作了。
余安盛点了点头。
“没错,这个毒刚被牵动,不超过半月。”
半月?
算算时间,那个时候正是北关大捷后,萧北望受召回京领赏之时。
只是不知这毒是在北关就开始被牵动,还是在回京之后。
不过令人细思极恐的是,这个毒是早就下好了的。
而且下毒的时间根本无从查起。
那么,下毒之人是谁?
为何用这么毒药对付萧北望?
舒心皱眉沉思,细细回想原书里的内容。
萧北望登基后,对有从龙之功的几位都给与了重赏。
其中陶娇娇更是被封为县主。
原身心里又嫉妒又恼恨,各种给陶娇娇使绊子。
原身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死的。
之后,大宣朝迎来了数年安宁的日子。
然而,三年之后,萧北望这个新帝却突然薨逝。
想来,萧北望应当就是那个时候毒发身亡的。
“那有没有办法解毒?”
舒心想了想,询问余安盛。
余安盛皱眉摇了摇头。
“这种毒,并不是本朝的,而是番邦来物。”
“为父也是看了陶家先祖留下的看诊手札,才知道有这种毒。”
“当时手札中记录,西边海域附近的一个小国,他们当时的王就得了这种毒。直到他身死,也没能解毒。”
余安盛语气沉重。
说完,两人久久没有说话。
舒心在想,萧北望知不知道自己中了毒。
或许后来知道了,也想尽了办法,却还是没能解毒。
自己若是不想办法帮萧北望解毒,就算和他示好,运气好拼个从龙之功也无用。
因为一旦萧北望毒发身亡,陶娇娇有了男主的帮助,必然会再次权势滔天。
到那个时候,自己一样小命难保。
余安盛瞧着舒心脸上的神情变化,明白舒心是想帮萧北望解毒。
不过,如今他们还在流放,就算有心又有什么办法。
不过他不想叫舒心失望。
“心儿,你别担心,为父回去再去翻翻那本手札,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他一脸颓丧,显然觉得自己帮不上忙。
舒心点了点头,看到余安盛的神色,赶忙安慰他。
“父亲,说起来还要多谢你!你知道这个毒已经很不错了,若是换做其他人,根本瞧不出来。”
“反正那毒也才刚被引发,我们可以想想办法压制一二。等安定下来,再想办法就好!”
舒心这话说的熨帖,余安盛面上的颓丧,顿时一扫而光。
他的眼睛立马冒出光来,有些激动。
“好,那我好好琢磨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压制那毒。不过这药材......”
“这个父亲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
舒心赶忙说道。
余安盛这才感到安心,点了点头。
两人说完,舒心就让他稍等片刻,她去牛车里拿些吃食给萧家人送过去。
那萧北望如今还病着,若是不吃东西,肯定熬不到明早。
余安盛点了点头。
舒心转身上牛车之际,余安盛皱眉,满脸疑惑。
舒心明白,余安盛这是觉得她为萧家做的太多了。
若只是寻常旧识,有必要做这么多吗?
舒心心里叹息。
原书里,陶家人后来回了京城,但是陶娇娇并不想认他们。
见陶家对落魄的舒心各种照顾,陶娇娇心里厌烦,连带陶家人也一并记恨上了。
她一面利用陶知行为自己办事,一面却又对陶家各种打压。
最终陶知行替陶娇娇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暴露,陶娇娇将陶知行推出去顶罪。
陶家受到牵连,落了个满门抄斩的结局。
舒心想到这,心里有些难受。
陶家最终落得个那样的结局,和原身脱不开干系。
她还记得原身死时,得知陶家众人的结局,又悔又恨。
悔的是自己连累了陶家人,自己直到死才发现只有陶家人真心对她。
她恨的是自己眼瞎心盲,自私愚钝。也恨陶娇娇冷血绝情,出手狠辣。
既然她如今成了原身,定然不会让陶家重走那样的老路。
救助萧北望,照顾萧家人,都是为了逆转书里那样的结局。
但是这个中目的,她不好对余安盛明说。
索性他没问,舒心也就没好开口解释。
余安盛虽心有疑惑,但是还是觉得舒心就是心善,大约是见不得萧家人落难。
毕竟萧家人三代忠良,为了守护边关,死了那么多人。
萧家人就算对不住太子以及皇帝,但是却从未对不住天下人。
不说舒心,就算是他,只要有能力,也想对萧家人帮助一二。
舒心很快从牛车上下来,将手里的包袱交给余安盛,拜托他再跑一趟,将东西送去给萧家人。
她不忘嘱咐他,若是萧家人问起,别说是她给的。
余安盛虽然有些不解,但是也没多问。
他拿了东西,让舒心快些回去,他这就送过去。
很快,萧老太君就收到了余安盛送来的包袱。
包袱打开,里面是两个水囊,以及几个白面馒头,五六个青苹果。
最重要的是,里面还有一个小瓷瓶。
瓷瓶里是现代的退烧药,舒心特意在空间里分装好的。
另外还有一个小小的纸包,里面是药粉。
这个药粉不是别的,是消炎药和抗生素。
怕被看出来,舒心将它们细细研磨成粉末状。
舒心对余安盛说,这个药是她来的时候在药铺里买的,专门应对风寒发热的。
余安盛没有多想。
交给萧老太君时,萧老太君也以为这药是余安盛给的,不疑有他。
萧家这晚如何过的,舒心不知道。
一早,萧家那边就派了个小丫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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