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宁萧璲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媚又娇,高冷太子为她失了魂宁宁萧璲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昼山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胡闹!”萧璲闻言就不由训斥了一句,俊脸上的神色也跟着又冷了几分。“你家主子真是太不像话了!”赵侧妃听到这些话污言秽语,顿时脸色难看地冲着青喜斥责道,“她既已做了殿下的女人,就该守好本分!怎可说出去找别的男人这种不守妇道的话!”“殿下都没说我家主子不守妇道,你凭什么这么说!”青喜一听,顿时有些不服气地反驳了句。“贱婢!还敢顶嘴?来人,给我掌嘴!”赵侧妃气得面色一青,立即借机发难。宁宁这个惯会勾引男人的贱人!狐媚子!竟然还敢弄伤殿下的嘴!不知廉耻!她今日教训不了宁宁,正好拿宁宁的下人出气,也算打了宁宁的脸!一旁赵侧妃的婢女得了吩咐,见萧璲没发话阻止,就立即上前按住青喜的脸,啪啪打了两巴掌!顿时,青喜的两张脸都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可发...
《宠妾媚又娇,高冷太子为她失了魂宁宁萧璲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胡闹!”
萧璲闻言就不由训斥了一句,俊脸上的神色也跟着又冷了几分。
“你家主子真是太不像话了!”
赵侧妃听到这些话污言秽语,顿时脸色难看地冲着青喜斥责道,“她既已做了殿下的女人,就该守好本分!怎可说出去找别的男人这种不守妇道的话!”
“殿下都没说我家主子不守妇道,你凭什么这么说!”青喜一听,顿时有些不服气地反驳了句。
“贱婢!还敢顶嘴?来人,给我掌嘴!”赵侧妃气得面色一青,立即借机发难。
宁宁这个惯会勾引男人的贱人!
狐媚子!
竟然还敢弄伤殿下的嘴!
不知廉耻!
她今日教训不了宁宁,正好拿宁宁的下人出气,也算打了宁宁的脸!
一旁赵侧妃的婢女得了吩咐,见萧璲没发话阻止,就立即上前按住青喜的脸,啪啪打了两巴掌!
顿时,青喜的两张脸都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可发泄够了?”
正当婢女接到赵侧妃的示意,打算再打几巴掌时,萧璲突然语气微凉地开口说道。
“殿下……”赵侧妃一愣。
“你今夜打了她的人,明日她报复回来,可不要怪孤不护着你,毕竟今晚,孤也没有护着她。”
萧璲语气微冷地丢下这句话,就直接撇下她提步走了。
赵侧妃在原地愣了很久。
直到婢女忍不住唤她,她才一脸失神患得患失地回过神来,喃喃自语地道:“我怎么就忘了,殿下最不喜欢的,便是随意打骂下人的举动……
“当初宁宁在太后的千秋宴上,被一名宫女冲撞到弄脏了衣服,宁宁恶言相向,威胁要将这宫女的眼珠子挖出来喂狗,恰好被殿下听到,殿下当着一众命妇贵女的面,就训斥了她一顿,说她无才无德,空有容貌,心若蛇蝎……后来宁宁为了报复殿下害她在权贵圈丢脸,便将殿下养了许久的一只兔子给杀了,她还故意将这只死掉的兔子做成了一道麻辣兔头,送到东宫殿下的餐桌上挑衅他……殿下、殿下明明应该很讨厌她才对啊,怎么会去管她疼不疼?”
赵侧妃的语气越来越困惑不解。
而在沉碧阁里。
宁宁一见到回来的青喜两张脸抖肿了,顿时就沉下了小脸,一对清灵灵的乌眸不客气地瞪向萧璲。
“不是孤打的。”
萧璲撩起衣袍坐下,事不关己地答了句,而后就问道,“哪儿疼?”
宁宁推着青喜回房间涂药,说今晚不用她伺候了,而后就走到萧璲跟前,有些气呼呼地将自己这具柔弱无骨的身子塞进他怀里。
“这里痛呀。”
她拉住他的手,拂向心口处,又一路向下,“还有这里,宁宁身上可都是肉长的,殿下昨夜实在太坏了,力气那样大的揉弄,宁宁今天疼了一天呢,殿下却一点也不心疼宁宁,还任由那些女人欺负宁宁。”
“她那一巴掌,可没打在你脸上。”萧璲掌下的触感太过柔嫩软滑,他似是享受地微眯了下眼,语气淡淡地说道。
“殿下可还记得,从前是怎么跟宁宁开始做坏事的?”这时候,宁宁却突然说起了别的。
闻言,萧璲眸中顿时清明了一些。
他顺着她这话,不由得想起来,那还是在三年前,太后的千秋宴上。
“当时,宁宁的衣服被一个不懂事的宫女给弄脏了,那衣服,可是皇帝舅舅赏赐的从蜀地进献的上好蜀锦制成的,我一时气恼皇帝舅舅的心意被这宫女给糟蹋了,便对她说了句狠话,说她若是走路不长眼睛的话,干脆就将眼珠子挖出来喂狗算了,可我只是说说而已呀,又不是真的要干这种挖人眼珠子的坏事,殿下你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我骂了一顿。”
宁宁语气委屈地说着。
忽地又眼神一动,双手环住萧璲的脖颈,朝他甜甜地笑了起来,“后来我去换衣服,利用皇帝舅舅的名头,将殿下骗入了房中,我当着殿下的面脱掉衣服,好让殿下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一无是处,那是殿下第一次被我诱惑,碰了我的身子。
“我还记得,殿下那一天动作有多粗鲁,要的有多凶。”
说到这里,她又撇了撇唇,转而语气幽怨道,“那个时候,你可还不是我殿下呢,你碰了我的身子,却又不对我负责,转头娶了姐姐当太子妃,哼,渣男!”
“放肆!”
萧璲眉头当即皱了起来,抬手在她娇臀上拍了一巴掌,冷声训斥她,“不许对孤这般口无遮拦!”
“难道不是吗?”
宁宁嘴上这样说,双手却将他搂得更紧了一些,娇声委屈说道,“殿下,若不是姐姐从中作梗,横插进来,我们才该是正经的夫妻才对。”
“你这话可说得不太对。”
萧璲纠正她,“孤和你姐姐六岁时便认识了,那个时候,你还被太后养在灵隐寺中没入京呢。”
宁宁顿时眼眸幽幽。
若不是有重生女从中作梗,她又怎会一出生就被太后带走,在灵隐寺中长到八岁才得以回京?
就是这八年,她彻底错失了和萧璲结下青梅竹马情意的时机,反而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可是你先碰了我呀。”此时,她有些不服气地撒娇道,“你先碰了我,却不肯娶我,反而后来娶了我姐姐做太子妃,萧璲,你就是负心薄幸!”
“你也知道,孤娶的是太子妃。”
萧璲有些头疼她这般出口轻狂,此刻就捏了捏眉心,冷静地为她分析道,“太子妃乃是未来的皇后,母仪天下之人,你自己瞧瞧,你从头到脚,行事作风,可有一点能配得上成为一国之母的?”
“说到底,你就是看不起我。”宁宁彻底不高兴了。
原著中,女主“宁宁”也就是她这么一个人,顶多比她善良一些,天真一些,可爱一些。
可萧璲就是喜欢她,执意要她做太子妃,还为了她顶住各方压力,说什么都不肯纳妾纳妃,独宠了她一生一世。
说到底,眼前这个萧璲,不是原著中的恋爱脑太子,而是一个冷静薄情的狗男人。
难怪萧璲的字,是衡之。
他什么都要权衡利弊一番,确定合乎规矩礼法,才会做决定。
而宁宁,从头到脚都跟规矩礼法这四个字背道而驰。
她不是他心目中合心意的太子妃人选。
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就要当上太子妃!
“算了!不说这个了!没意思!”宁宁又缠上萧璲,“赵侧妃无缘无故打了青喜,就等于打了我的脸,殿下不给我出气吗?”
“青喜言语无状,她打了青喜,倒也不算师出无名。”萧璲睨她一眼,语气淡淡地说道。
“那若是我贿赂殿下呢?殿下也不肯为我出头吗?”宁宁突地眼眸一动,说道。
“哦?你想如何贿赂孤?”萧璲剑眉一挑,似是对她这一提议有些兴趣。
“比如,这样?”
宁宁身子一动。
片刻后,水盈盈的乌眸从低处抬起,直勾勾地望着他,“殿下,可以了吗?”
“殿下,太子妃,妾身知道错了,但妾身真的不是故意设计陷害宁宁,妾身也是遭人蒙蔽了啊!”
此时,周良娣连忙认错。
她不顾之前与宁宁之间的龌龊,跪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爬到宁宁身边,抬手拉住宁宁的裙摆,言辞恳切,一脸真诚地道,“宁宁,求你看在我们之间往日的闺阁情谊,大人有大量,莫要跟我一般见识……我,我真的是受小人蒙蔽啊!”
说着,周良娣甚至还流出了眼泪。
只可惜这对于宁宁而言,与鳄鱼的眼泪无异。
不过……
宁宁垂眸瞥一眼周良娣求饶的可怜样,一时又觉得颇为有趣。
这周良娣蠢是蠢了点,没想到倒是个能伸能屈的。
她潋滟的红唇一勾,抽出自己的手,学着方才太子妃的话,一字一句地循循善诱道:“姐姐方才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觉得甚是有理,只是不知,周良娣是从何处得来的谣言,说我与人私通的?周良娣是被谁给骗了?”
周良娣顺着她话,顿时思路被打开。
“是竹月!”
周良娣为了自保,当即又看向萧璲,一脸急切地道,“殿下,宁宁与人私通,都是竹月告诉妾身的!竹月在宁宁身边伺候多年,是宁宁以前的贴身婢女,她的话可信度极高,再加上,这男子以前曾经与宁宁有些纠葛……妾身才会信以为真的!
“殿下,妾身真的都是被竹月那贱婢给骗了!”
“若真是如此,你为何不提前禀报给孤?”萧璲显然并不信她这一番说辞。
“殿下,这名男子颇有背景,妾身也是怕说了以后他有人护着,有恃无恐,这才想着,不如抓个现行,如此就算他那位好妹妹再怎么回护,铁证如山,她也只能无话可说了!”周良娣又是说得言之凿凿。
“这么说的话,此人或许当真是冲着我来的?只不过我恰好今夜不在沉碧阁,此人潜入我的院中,误将竹月当做是我?只是不知这人到底是谁?我都是殿下的人了,他还敢勾结我的婢女,打我的主意,真是半点也不把殿下放在眼里。”宁宁接着周良娣的话,故意这么说道。
萧璲立即看她一眼。
只怕她对这个人的身份,也是一清二楚,就等着这一出,将此人揪出来,交由他惩治。
她真是,一步步都算计好了。
以前说她蠢,倒还真是冤枉她了。
“周良娣,你说了这么多,这男子到底是谁?”此时,太子妃当即语气有几分严肃地问道,眼神则若有似无地瞥向赵侧妃。
今晚没能借着周良娣的手扳倒宁宁,令她心情差到了极点。
也是她过去太瞧得起周良娣了!
实在没想到这个蠢物如此没用!
如今,太子妃就只想赶紧了结一切。
她知道,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赵侧妃那个草包兄长赵敬之。
赵侧妃仗着自己父亲官位高,素来与她多有摩擦,今夜若能叫赵侧妃狠狠栽一个跟头,于她而言,就也不算一无所获。
很显然,周良娣也是这样想的。
她就算自己要受罚,也得拖个人下水,给她当垫背的!
“你是自己认错,还是等着本良娣将你揪出来!”
周良娣当即气势汹汹地望向那个一直低着头,捂着脸不敢见人的奸夫,全然忘了她自己都还跪着,“再不承认自己是谁,本良娣可就要让人将你乱棍打出来了!”
那男子一听这话,顿时吓得浑身一颤。
“妹、妹妹救我!”
下一刻,一道脆弱的哭喊求救声,从他喉咙里发出来。
声音沙哑,难以辨认。
然而这一声妹妹,却叫赵侧妃一颗心下意识地提起!
毕竟她哥哥每回干出什么混账事,都是这么求她的!
难道!
赵侧妃当即往前走了半步。
只见这人速度极快地往人堆里一冲,却是一下子滑跪在地上,一头磕到地上,然而他滑跪的方向,却并非赵侧妃,而是……
“妹妹!你救救我!哥哥这次真的知道错了!哥哥也是被竹月那小贱人给害了!”
此时,众人就都是一脸震惊地瞧着,就在太子妃的脚边,她的哥哥雾阳紧紧揪住她的宫装裙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像个孩子一般,望着她,求着她。
待看清此人是谁,赵侧妃蓦地狠狠松了口气。
方才踏出去的那半步,也连忙收回来,转而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向太子妃。
京城权贵们都嘲笑她有个不成器的草包哥哥。
可是哥哥自从以前因为意图轻薄宁宁,被人折断了手骨以后,就知道了老实了,再没肖想过宁宁。
如今更是娶了妻,在家待着,不曾再出去拈花惹草过。
但太子妃的这个好哥哥,可就不一样了。
对方仗着是太子殿下的大舅子,在外面没少仗势欺人,流连烟花之地,若论如今的草包哥哥,那还是太子妃的哥哥更胜一筹。
而太子妃,她方才还布满了威严的端秀脸庞上,一时一片惨白。
千算万算,要借刀杀人,除掉宁宁。
再不济,拖着赵侧妃下水,令殿下厌弃她。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觊觎宁宁、色胆包天跑到东宫潜入沉碧阁意图与宁宁偷情的人,居然是她雾昭的亲哥哥!
“雾阳,真没想到,又是你!”
见事态发展完全在自己掌控之中,宁宁坚强地忍下唇角的笑意,转而一脸泫然欲泣地抱紧了萧璲的手臂,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只听她声音凄然地告状道,“殿下,雾阳欺负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就是他大肆与人宣扬,说早就占了我的身子,有一次他在我府中与他那个表妹偷情,与他表妹吹嘘与我的情事,被我亲耳听到,我一时气不过,命人将他丢到了湖中……
“事后,姐姐还因为此事训斥我,说我让她哥哥丢了脸。
“当时,我一下没忍住情绪,打了姐姐一巴掌……关于我的种种恶名更是不断,说我仗势欺人,可是,若没有他污蔑我在先,我又岂会无缘无故找他的麻烦?
“以前我爹爹还在,他就敢那样散播我的谣言,如今爹爹不在了,他甚至都敢勾结我的婢女,跑到我住的院子里意图奸淫我……
“殿下,我都不敢想,若我今日不是恰巧偷跑出去,怕是已经着了他的道……若真是那样,我也唯有一死,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说完,宁宁就主动将自己送入萧璲的怀中,埋首在他胸膛上,哭得伤心极了。
萧璲听着这话,自然也想起了曾经雾阳和他的表妹在宁府偷情,被宁宁命人丢到冰冷的湖水中一事。
后来太子妃对他说,她为此事找宁宁道歉,一句话不顺宁宁的心意,就挨了宁宁一巴掌。
那个时候,看着太子妃脸上鲜明的巴掌印,他心里自然是责怪过宁宁的,觉得她实在过于乖戾跋扈,不成体统。
如今从宁宁这里听到事情的全貌,他才知冤枉了她。
此时,萧璲就一手揽住她的细腰,一手抬起,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发顶,像对着一个委屈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看起来柔情似水。
然而,那道从太子妃苍白脸庞上一扫而过,又落在雾阳身上的目光,却锐利阴鸷得令人心底发颤,惶然害怕。
周良娣闻言,就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唇,心中暗骂太子妃假圣贤。
不过她到底没胆子当面忤逆太子妃,听着这话,也就老实地低下了头去。
太子妃则似乎不胜烦扰,当即摆了摆手,声称累了,叫众人散了。
然而一回到内殿,她脸上的疲累烦恼都瞬间不见,当即悠闲地往美人靠上一靠,拿了本书,对墨菊吩咐道:“盯着点前院,殿下一回来,就请他来春晖堂一趟。”
“奴婢遵旨。”
墨菊知道这是要说宁宁的事了,立即应下,飞快地往前院去了。
朝中事务繁忙,萧璲直到很晚才回到东宫。
刚进了前院,还未来得及坐下来休息,就见到墨菊早在那里候着了。
萧璲眉头微微一皱,看她一眼。
“殿下,娘娘请您回来以后过去一趟,她有事要与殿下商议。”墨菊则赶紧上前,说道。
萧璲脚步稍顿。
他今晚,原打算去宁宁那里的。
不过,似乎也的确有一段日子没去看太子妃了。
十五那日本该她侍寝,结果他去了宁宁那里。
之后太子妃被宁宁作弄下了巴豆,身子不适,他也因为忙碌不曾去看过她。
是以,萧璲只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连衣服都没有换,便直接去往春晖堂。
“殿下。”太子妃正拿着本书在看,一见到萧璲来到,立即一脸温柔笑意地起身迎了过去,
萧璲也朝她一笑,拉住她的手。
二人就如同寻常恩爱夫妻一般,对视之时,彼此眸中皆是流动着一股静水深流般,平淡却又难能可贵的情意。
“殿下今日又忙到这么晚,想必累坏了吧?墨兰,快将本宫准备的宵夜热一下。”
太子妃说着,先是为萧璲取下身上的披风,又招呼墨菊准备热水,为萧璲净手,而后一杯温度适宜的热茶,便到了他手上。
她将萧璲伺候得极为妥帖。
“墨菊说你有事要与孤商议,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晚了都还不睡,非要等到孤回来?”萧璲喝了口茶,而后望着太子妃说道。
“是宁宁的事。”太子妃微微叹了口气。
萧璲眸中神情未动,只看着她。
太子妃便将今日妾室们来春晖堂请安时,周良娣咋咋呼呼的那些言辞,告知了萧璲。
“这若只是周良娣一人,臣妾自有定夺,只是,其他姐妹们也这样说,臣妾便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宁宁了,所以想着等殿下回来,一切都听从殿下的吩咐。”太子妃语气温婉地道。
“太子妃的意思呢?”萧璲身子往后一靠,语气淡淡地问了句。
“依臣妾的意思,自然是不想将宁宁送走的。”
太子妃说道,“她如今无父无母,待在东宫,臣妾还能护着她一点,若是送到外面,万一有人欺负她,臣妾恐怕鞭长莫及,更何况,她已经是殿下的人了,若是送出东宫,臣妾担心有人背后议论殿下的不是。”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萧璲没有打断她,只平静地望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只是,宁宁如今的名声,实在也太差了一些,甚至影响到了东宫其他姐妹们的名声,她们对宁宁已经心生不满,若是宁宁继续待在这里,怕是后院会不和谐,生出些事端来。”太子妃也望着他,目光坦诚,不避不闪地接着道。
“太子妃的意思,是要将宁宁送走。”萧璲这时候终于动了。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手指,在茶几上不疾不徐地轻轻款扣着。
那发出的一下一下的缓慢声响,令人心中莫名感到有些没底。
“殿下若是不舍得,只当臣妾这话没有说过便是。”太子妃眉头几不可见地一蹙,随即温婉脸庞上堆起一抹浓淡适宜的轻笑,语气中颇有几分随性地道了句。
“之前查出来,周良娣被宁宁拿热水烫伤了手,是因为她毫无缘由地主动挑衅宁宁,这才激怒了宁宁,周良娣既然这么不安分,就罚她抄写《女训》一百遍吧。”只听萧璲语气冷淡地道。
太子妃闻言,蓦地眼皮一跳。
很快,她便温柔地应声:“臣妾知道了。”
这时候,墨兰端了已经热好的夜宵进来。
然而,刚摆上桌,却见萧璲毫无预兆地突然起身,幽深墨眸淡淡扫了太子妃一眼,道:“孤还有事,就不陪太子妃用夜宵了。”
说完,他便提步朝外走去。
赵德福见此,连忙拿起他的披风追上。
太子妃起身相送。
片刻后,她徐徐转过身来,在萧璲方才坐的位子上坐下,神情间是一片讳莫如深的幽暗。
殿内,伺候得丫鬟们低着头不敢看她,都是一时大气不敢出一下。
刚热好的宵夜,很快就又冷掉。
“殿下怎么这样啊?他都大半个月没来春晖堂陪过娘娘了!娘娘又没说错什么话,他竟然说走就走?娘娘可是等了他这么久……”一旁,墨菊望着太子妃的眼睛都红了,带着一丝哭腔,语气心疼不已地说道。
“在太子殿下面前,一句话说得到底对不对,并不在这句话本身对不对,而在于,殿下愿不愿意听。”太子妃一手撑着额头,语气缓淡,平复自己此刻实际上并不怎么平静的内心。
“娘娘,您这话什么意思啊?奴婢有些听不懂。”墨菊有几分傻眼地问道。
“殿下没有说要不要将宁宁赶走、是不是不舍得将宁宁送走,却只说要罚周良娣。”
一旁,墨兰见自家娘娘脸色不好,便替她向墨菊解释起来,“殿下觉得周良娣被宁宁拿热水烫伤,全都是周良娣的错,宁宁反而是无辜的。娘娘提起了周良娣,殿下不高兴,纵使整件事情与娘娘本无干系,可殿下一不高兴,便不想再瞧见娘娘了,所以便走了,这就成了娘娘的不是。”
“可问题是,周良娣位份比宁宁高啊,她使唤宁宁为自己添茶,这并没有任何僭越之处啊,这事怎么都不算是周良娣的错吧?殿下就算偏心宁宁,也该拿周良娣撒气,干什么给咱们娘娘摆脸色呢?难不成,在殿下的心里,宁宁比咱们家娘娘还重要?”墨菊瞪大了眼眸,有些无法理解地道。
“墨菊!别说了!”
墨兰一听这话,再一看太子妃的脸色,连忙制止她再说下去。
墨菊这张嘴,有的时候的确能叫娘娘开心。
可有的时候,又实在令她无语。
墨兰都有点怀疑了,墨菊性子虽然是有点直,可以前好像也没这么缺心眼啊?
“那你以后就叫青雪吧,跟青喜一起,跟在我身边贴身伺候。”不过宁宁还是很快就一脸满意地说道。
“奴婢青雪,多谢郡主赐名。”青雪连忙说道。
宁宁又问了几句,得知她刚满二十,此前在前院做事。
另一个婢女名叫春娇。
宁宁扫了一眼她颇有几分媚色的五官,狐狸眸中闪过几分散漫的笑,没说什么,只吩咐她往后在院子里负责洒扫事宜。
春娇虽然有些失望,不过还是乖乖应了。
至于这两个小太监,则一个叫赵承,一个叫张随,和春娇一样,都是只有十六七岁,宁宁安排他们一个负责守门,一个负责打扫。
“不瞒你们说,背叛本郡主的狗奴才,昨天刚死了四个。
“所以,在本郡主身边做事,只有一个规矩。忠诚。
“如有人吃里扒外,像昨天那四个狗奴才一般背叛本郡主,那你的下场只有两种,要么和他们一样,死,要么,比死还惨。”
宁宁简单地训了话,就不再多说什么,让他们去各自房中安置好以后,再出来做事。
随后,她则带着青喜进了屋子。
“雾阳死了,雾昭杀的。”刚坐下,小十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出现,向她禀报道。
“当初为了雾昭到处散播睡了我的谣言,败坏我的名声,如今更是死在他这个最信任的妹妹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宁宁对此毫不意外,语气讥诮地冷笑了声。
接着,她乌眸又看向小十,“雾昭这次动手,她养的那批暗卫可发现踪迹了?”
小十点了点头。
“一切皆在郡主的预料之中,只等郡主发话,就可以将他们一一杀死,为小十一报仇。”他道。
“不急。”
宁宁却一摆手。
语气间有一股平日里绝不外露的运筹帷幄的沉稳气度。
“雾昭五岁时开始按照筹谋培养暗卫,花了十多年,终于培养出来一批可用的。
“倾巢而出,才得以成功杀死小十一,可见这一批暗卫跟你们金羽卫出身的相比,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但,胜在数量众多。
“这批暗卫一旦不小心跟朝中某个势力牵扯上,足以担上一个谋反的罪名。”
说到这里,宁宁话语微一停顿,乌沉沉的狐狸眸望向窗外昏暗下来的天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过完年以后,皇帝舅舅的身体就越发不好了。
“皇子们个个对皇位虎视眈眈。
“萧璲也要为此更加忙碌起来了。
“我们要做的事情,也有很多,一件一件的来。”
宁宁成竹在胸。
她要雾昭在尘埃已定,萧璲从皇位之争的血路上成功厮杀出来,即将登基之际。
在雾昭以为自己可以成为大昭王朝最尊贵的皇后、最志得意满之时,突然崩塌坠落,彻底破碎。
“郡主,赵侧妃求见。”
小十刚离开没多久,青雪就突然禀报道。
“哦?请她进来吧。”宁宁微一挑眉,说道。
赵侧妃只带了一个婢女前来。
她到了以后,便十分自若地在一旁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下。
“合作,如何?”
而后,开门见山地道。
“没兴趣。”宁宁的拒绝也十分直接。
“宁宁,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权臣之女吗?”
赵侧妃冷笑一声,“做人,该有一点自知之明才好,不要觉得这一次你仗着殿下的宠爱,赢了太子妃一次,以后就能每次都赢。
“太子妃是一个强势有手段的敌人,她一时大意被你下了脸面,可殿下毕竟没有休弃她,她依旧是太子妃,待她缓过气来,必定会狠狠报复你。
萧璲当即从她身上翻下来。
他略整理了下,很快就又恢复了一身衣冠楚楚,不见丝毫凌乱。
视野之下。
是宁宁一丝不挂的诱人身躯。
萧璲望着,喉头微微滚动了下,冷嗤道:“能从宁宁口中听到‘认真’二字,孤一时不知,这是否是个笑话。”
“殿下谬赞了,若不是淮清,我也不知,我心里是如此想要嫁给一个男人的。”
宁宁头也不抬,用被撕碎的宫装,勉强遮住自己的身体。
她这一举动,就好像在明晃晃地告诉他,以后她的身体,不再是萧璲可以肆意观赏把玩的玩物了。
又如同急于撇清二人之间的关系。
萧璲心底突然一股无名火升起。
“宁宁,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跟孤回去?”他想离去的,可却又莫名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
“我不想做妾了,我要做你的太子妃,你肯吗?”宁宁抬眸望向他。
萧璲闻言,神情一怔。
随即,他唇角有些凉薄地一勾,眉宇间流露出几分矜贵傲慢的神色。
“宁宁,这个问题,孤以为,你我之间早就达成了共识。”
只听他语气淡漠地道,“你不适合做太子妃。”
“也不适合给人做正妻,我就只配得上给人做妾,供男人寻欢作乐的玩物,是吧?”宁宁接着他的话说道。
萧璲目光一动,又望向她。
却见宁宁狐狸眸里,溢出雾蒙蒙的水汽。
她微垂下眼眸,黑长的睫毛,鸦羽似的扇动了两下。
然而,萧璲忽然感觉,他心里瞬间被煽动起一股很小的风暴。
“我知道。”
宁宁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我也只是问问。
“从两年前你当众训斥我,令我丢掉那门亲事以后,便无人想要再娶我,人人都说,我只适合给人做妾,做依附男人而生的莬丝花。
“可是萧璲,齐淮清他愿意娶我,做他的结发妻子。”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含着泪光的乌眸望向他,一字一句地质问道,“是,我配不上做你的太子妃,难道也不配被别人喜爱吗?”
萧璲听着她这番话,竟莫名觉得,宁宁好像伤心了。
可她就那么想嫁齐淮清?
即便她做不成太子妃,可太子良娣于她而言,已经是不低的位份了。
“你跟孤回去,孤会宠爱你。”萧璲眸光微动,语气忽地温柔下来。
“宠爱?是像宠着一个小猫小狗那样,想起时招招手,想不起来时就丢到角落里不闻不问吗?”
宁宁语气有些讥讽。
萧璲剑眉一皱,刚想再说些什么。
却听她又问:“这个月十五,殿下可知道我是如何过的?”
萧璲闻言,神情又是一怔。
十五……
他这才记起,宁宁身体里被下的药,每个月十五的晚上发作……
可是这个月,他把这件事给忘了。
“前院的人说你忙,我找不到你,那天晚上,我在冷水里泡了一夜。”宁宁说着,眼泪忽地掉下来,像是一下子砸到他的心上。
“宁宁……”
感受到她的委屈,萧璲想要解释。
然而却一时又有些心底发虚。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殿下是宿在那位玉国公主的床上,一连五日独宠,是在东宫头一份的宠爱。”
宁宁撇过脸去,像是不想要他再看到自己的泪水。
“听说这位公主,无论模样还是性情,都像是另一个我。”
“殿下既已有了我的替代品,想来,应当也不是非我不可吧?
“况且,你我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段露水情缘,就不能放过我吗?
“还是说,你就是热衷于干这种事,已经害我失去了一门喜欢的亲事,还要再害我失去第二次?”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