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符绾绾的脚步声仍在房间内徘徊。
她大抵也想赌一把我是否会放松警惕。
在躲藏的期间,我沉重的脑袋一点点变得冷静。
也是。
如果贺辞和符绾绾不是一伙的,他又怎么会知道有关于血珠和借运的诸多细节?
那保温箱里的孩子,大概就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是我对贺辞有太多的滤镜,竟下意识将他规划到自己人的行列。
没想到,只有最亲近的人的刀才最锋利。
如果说符绾绾是明面上的猛虎,贺辞就是潜伏在暗处的巨蟒。
他会不会也在暗处做了什么手脚?
我跟贺辞毕业后同居三个月,难保他不会对我动手。
也不知道我的命是好还是不好。
竟一下子遭身边的两个人算计。
现在的我完全被动,亲眼看着无数只若虫从手串中孵化。
再联系上我的身体状况,我很清楚情势对我有多不利。
解铃还须系铃人。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着贺辞回去。
从根源上解决所有的问题。
不知道在保险柜里待了多久。
直到我浑身酸胀,手脚发麻,才听到高跟鞋渐远的踩踏声。
我慢吞吞从保险柜里爬出来,伸展了一下手脚。
等着贺辞返回来找我。
贺辞的电话紧随其后,他语气焦急,似乎是担心极了。
“清清,你有没有事,我听酒店说有人要了我们房间的房卡。”
我沉默半晌,才面无表情挤出哭腔:“贺、贺辞,她来找我了,我该怎么办啊。”
“你别怕,你在哪,我马上来找你。”
我抽噎了下,避开他的问题:“贺辞,我去找你吧,我感觉她还在这……我害怕。”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了一声不大清晰的暗骂。
他缓了缓才慢慢开口:“我正在酒店大厅呢,我等你,好吗?”
好在贺辞没在这件事上骗我。
我到达大厅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四处扫视着。
没有我的身影,贺辞自然是着急的。
不靠着我的运续命,那孩子怎么能活下去呢?
看到我的身影,他赶忙站起来将我抱在怀里。
温暖的体温将我包裹住,我却觉得格外的阴寒。
“别怕…清清,我在呢。”
他的手掌有节奏地拍在我的背上。
“清清,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就这样白白地遭人算计的。
票我买好了,我们今晚就走。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话说得那样好听。
我却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比谁都想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