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魂落魄地离开公司,就连自己是怎么开车回到家的都不记得了。
裹着被子我躺在床上默默流泪,难道季闻之前的所有爱意都是假的吗?
几乎是头疼欲裂,我昏昏沉沉之间进入了梦乡,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
手机里全是季闻的未接来电,还有他的微信消息,“怎么不回我消息?
晚上公司的年会你别忘了。”
看完这条消息他的电话又打来,“你睡了一下午?
年会马上就开始了,我来不及去接你,你自己开车来吧。”
他那边好像乱哄哄的,我只是轻声说了句好他便马上挂断了电话。
等我赶到年会时,他们的聚餐已经开始了,几个好喝酒的客户脸上已经泛起了潮红。
他们看到我迟到了,端着酒杯站起身就说,迟到的人要自罚三杯酒。
我看着眼前的饭桌,季闻身边的位置已经坐了公司的大股东,另一侧竟然坐了陈若梦。
以前我在公司时,无论我到多晚他都会留下身边的位置给我。
我只好坐在了唯一的空位置上,最靠近门口也是地位最低的一个位置。
那几个客户是出了名的难缠,此时已经举着酒杯绕着桌子走到了我身边。
“想当年谁没被你喝趴下过啊,来让我们看看嫁人后酒量长没长?”
我以前确实是很能喝,为了能让季闻保持清醒去签合同,每次劝酒都是我来挡。
这些年我的胃早就被喝坏了,季闻应该是知道的,我带着求助的眼神望向季闻。
可这一次季闻却只是说:“老婆,给王总一个面子吧。”
季闻脸上还挂着标准的商业微笑,但听到这句话的我如坠冰窟。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迟迟不接过酒杯,客户有点动怒,气氛一时间僵持住了。
一直乖乖呆在季闻身边看戏的陈若梦眼珠一转,她站起身装作识大体的样子举起酒杯。
“您别生气,这杯酒我来喝。”
季闻却突然地站起身抢过她手里的酒杯,语气里有责怪也有心疼,“不能喝,你酒精过敏。”
“这杯酒我干了。”
说完季闻仰头干了那杯酒。
陈若梦挑着眉毛勾着嘴角看向我,她堂而皇之地挑衅,连藏都不藏了。
酒过三巡,年会终于结束了,季闻将客户、员工一一安排好回家的车。
最后餐厅的门口就只剩下了我们三人,我的身体微微发晃。
失去季闻的保护,刚才酒桌上还是被迫喝了几杯酒。
滴酒未沾的陈若梦这时不知为何也脸色发红,她靠在季闻身边,“季总,我刚才好像不小心喝了酒,我现在热啊。”
季闻一听马上搂住她,拔开她的衣领看她有没有过敏。
“你也太不小心了,又要过敏了。”
季闻拦住一辆出租车,体贴地为陈若梦打来车门,被冷落的我这时抓住他的衣服。
“那我怎么办呢?”
他转身为难地对我说:“她是我的员工还是个小姑娘。
你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啊,你先自己回家好吗?”
这时我的胃开始剧烈的疼痛,冷汗从我的额头滑落,可是季闻注意不到这些。
“季总,我好痒啊。
我得快点回家吃过敏药呢。”
季闻轻轻甩开我的手,“别闹,我马上回家,乖乖在家等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