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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音热门的小说主动结扎后,妻子被打成重伤阅读》精彩片段
9
半月后,小区里张贴了寻物启事。
听说带走小妹的大姨丢了不少贵重东西。
不少邻居都让她小心身边人。
可她手一挥,“绝对不可能,人家小妹是多么贴心的小棉袄,人家还叫我干妈呢!哪有乖女儿偷妈的首饰的,绝对不可能。”
直到她的传家手镯丢了,她终于着急报警了。
帽子叔叔检查了整个小区的监控,发现就是小妹偷走了她的手镯。
可小妹早就跑路了。
她痛心疾首地找上门,在我家门外哭天喊地地让我赔钱。
我懒得掺和,当天晚上就带着一家去了好兄弟家。
任凭她喊破喉咙,也没人答应。
直到我接到了警察的电话,以及从老家赶来的爸妈和大哥大嫂。
我爸妈听到我说我也不知道小妹的下落后,彻底震怒。
就要越过我和警察,再次掌掴我媳妇儿。
我将他们死死拦在门外,可她们还是偏着身子污言秽语地斥责她。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临川不许我女儿住进的?她才21岁啊!她不住你们这里能住哪儿里?!”
“你挑唆临川去结扎,不给老大买特效药就算了,现在还要挑拨离间他们两兄妹的感情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当初我就不该同意临川把你娶进门,我们一家都因为你!都因为你变得家宅不宁,水火不容!你到底要折磨残害我们到什么时候?!”
我妈哭喊着让婉彤还她女儿,逼她跟我离婚,情绪一激动,竟然昏了过去。
帽子叔叔立马将我妈抬上警车,五分钟就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就在大嫂抢先背她下来时,我竟然听到了她悄悄对大嫂说的话。
“我装昏,你就闹,闹得越大越好,讹老二十几万再说。”
我大脑轰地一声,炸开了一场亲情的笑话。
人群着急地跑入急诊,可我的脚一瞬间如灌铅一般,挪动不了一步。
妻子打车来的慢,尽管她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可脸上的焦急依然清晰可见。
她月子没坐好,冷风一吹,头就疼得很。
可她慌忙出门,连帽子都没来得及戴。
我真得很想很想就带着她离开,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生活。
我被妻子木讷地牵着去急诊。
可一群医生竟然呐了闷。
所有检查都正常,可人就是醒不来。
主治医生一句“恐怕得了绝症”的话,让在场不知情的人的心都焦灼起来。
其中一个女医师看不怪老太太装病影响急诊资源,喊了另一个医师。
一人一边,按住我妈的虎口穴位,使了牛劲儿按下去。
“啊——”
另一边的医师按住我的肩膀。
疼痛的声音响彻整个急诊室。
我妈疼得左右摇摆,脸都涨红了,连句清晰的疼都喊不出来。
一张嘴就是“啊——”
大概按了一分钟,我妈疼得眼冒金星,双手发颤。
“这不就没事儿了吗?”
这一家装模作样的样还得客气地跟医生说谢谢。
我看着妻子笑而不语。
这不就是自作自受吗?怪得了谁?
7
“二哥,这学期学校安排我实习,我在你们这里住三个月。”
我直接拎起小妹的行李箱干净利落地一把丢出去。
就像当初她和我妈摔门那样,“砰”的一声将她关在门外。
她呜呜咽咽地在外面哭了好大一会儿。
见有领居出来关心,她铆足了劲嚎啕大哭。
“二哥你就这么狠心吗?我可是你唯一的亲妹妹啊?!我知道嫂子她不喜欢我,看不惯我,但你也不能不顾念二十几年的血脉亲情让我留宿街头啊?!我就借住三个月,我真得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邻居们先是指指点点,心疼可怜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妹。
后来实在不忍心,就来帮劝。
“我说老弟啊,毕竟血脉亲情一场,你小妹看起来年纪小,应该还没进社会,做大哥的应该多帮衬帮衬才是。借住几个月也不是什么大事,一家人还热热闹闹的多好是不是?”
我“哐”一下甩开门。
“那让她住你家,给你家热闹热闹!我家俩小孩俩大人,不需要热闹了。”
邻居被我说得有些口吃。
“你你你,她跟你是一家人,又不跟我是一家——”
“对啊,又不跟你是一家人,你管什么闲事儿!没事儿干就去公园捡瓶子去。”
邻居看看小妹又看看我,甩手冷哼一声便走了。
一大姨还不死心,将小妹心疼地抱在怀里。
“哎哟,小伙子,好歹你们是一家人,以后大家遇到了什么困难,还要相互扶持的嘛,你家不是有两个小孩吗,小妹来了就可以帮帮嫂子,你媳妇儿也轻松一点儿不是?以后你家出了什么急事,小妹说不定出了社会还能帮上忙呢!你这当哥的,还是不要太无情。”
小妹听着大姨的话,重重地点头,委屈巴巴地抹眼泪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姨,您不知道其中缘由,我也不想把家里的丑事跟您说道,您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行不?”
大姨一听到八卦的消息,眼睛都放光了。
“小伙子,你们两姊妹好好说,大姨给你们主持公——”
没等她说完,我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
白眼儿一翻,门“碰”的一声又关上了。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您是哪里来的清闲,还主持上了?
不就想听些炸裂的八卦,好给自己的老姐妹讲吗?
讲的过程中不管别人死活,颠倒黑白,添油加醋。
上一次我媳妇儿生孩子晚出来几个小时,她就跟别人揣测说我媳妇难产死了。
拱着几个老姐妹,说要把我撵出小区,免得死人阴魂不散晦气得很。
直到我媳妇儿住月子回来,一帮老家伙才消停。
我懒得在这些臭雨浑水里扑腾,跟这些人更是讲不清楚。
不一会儿门外的哭声就没了。
我从猫眼儿看出去,门外已经人去楼空。
那大姨怕是想听八卦,把小妹接到了自己家里去住了。
5
妻子缄默地将头转向窗外。
我拿起苹果熟视无睹地削起皮来。
婉彤最爱吃苹果,不喜欢吃橘子。
而他们手里的橘子还是路边十块钱三斤的砂糖橘。
我轻轻嗤笑一声。
落井下石的时候估计没想着以后还要求人,即便是来求人,也没有求人的样子。
一行四人尴尬地站在病床边,同病房的人面面相觑,看得他们无地自容。
大嫂最先上前,将橘子轻放在床头柜上。
“婉彤啊,有没有好一些啊?我们都担心你呢,这两天大雪封路,直到今天才找到车上来看你。”
我冷冷地讥笑。
“担心?打的时候怎么不担心?大雪封路?我只知道山里信号不好,没说连气候都是自由发挥啊?”
“恐怕不是因为气候,是因为今天发现婉彤给大哥买的特效药见底了才来的吧?”
大嫂皮笑肉不笑地看看爸妈,又看看大哥。
脸上像抹了牛粪一样难看。
老妈被爸推了一把,艰难开口。
“婉彤,你也不要怪妈,我们不是想着以后没有人给你们养老嘛?我们也是为了你们好啊,再生一个,生个男孩,一家其乐融融的,多好,对不对?”
我将苹果切成小块,水果刀划在塑料桌板上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为我们好,就可以大打出手?”
“我现在揍你一顿,帮助你活络筋骨,为了你好,你愿意吗?”
“或者我开刀给你放点血,帮你锻炼骨髓血液的再造功能,为了你好,可以吗?”
“为了你好,你们要不再生一个吧?我看网上七十岁多岁也有生娃的,生一个替你们传承香火,为了你好,免得受我和婉彤的气。”
老妈羞得面红耳赤,像是吃了一只苍蝇,抬着手指着我好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我爸气得跺脚,摔下一句“逆子”便转身离去。
老妈也没脸待,低着头跟了出去。
大哥捂着嘴好半会儿,终于开口。
“弟妹,我知道那个药贵,你就跟我讲讲在哪儿买的,不用你付钱,算我和桂芬求你了。”
说着他们装模作样地就开始演苦情戏,还要给我和婉彤跪下。
笑死,以为谁会去拦你们一样。
两个人惺惺作态一场,微曲了两分钟的膝盖终于自行恢复原样。
“弟妹,是大哥大嫂不好,没拦着点儿爸妈,让你受这么大的罪。”
我媳妇儿是个实在人,胆子小,受点儿委屈就忍不住掉眼泪,被长辈指责时也说不出话来反驳,而且一大声说话就泪失禁全身颤抖。
可就是这样胆小的她,却给我生了两个孩子,无数次晚上开车去接应酬的我,甚至曾经还扇了给我穿小鞋的领导一巴掌。
她为我勇敢了很多次,以后我来替她勇敢。
“一个添油加醋,一个怂恿拱火,不但没拦着我妈,还拼了死地命拦着我,心怕我家婉彤不被我妈打死是吧?”
“大哥,你那天真是壮如铁牛,完全不像生了病的样子。”
“以后多去拉架,说不定身体就好了,没准儿还能给嫂子留个后,三胎也说不定呢!”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的样子,心里爽翻了天。
没想到他竟生闷气到咳出了血。
3
妹妹双手拖着婉彤的腿,嫌弃地说:“刚结婚的时候才90斤,现在重得像头老母猪一样,又重又丑!
我妈附和,“吃我们家这么多米,还想让我们家绝后,还不如当初喂条狗,狗还知道看家护院呢!”
这时婉彤的衣服被蹭缩在一起,漏出了肚子上的肉。
妹妹嫌恶地眯着眼看向我妈。
“妈,你看她肚子上的肉,像不像水沟里漂着的油污,一层一层地叠在一起,还有那么多黑色的纹路,好恶心啊!”
我妈嗤笑一声,“这就是报应!老天爷呀,那是长眼睛的!做恶事的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风雪从敞开的大门吹进来,冷得人直哆嗦。
她们就那么随意地将婉彤丢在了大马路牙子上。
有说有笑地进来后,“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像是要赶紧摆脱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痛心疾首地,“婉彤她会冻死的,你们知不知道?!她才刚生完孩子!”
我妈从里面上了一把锁,轻巧地嗑开瓜子。
“冻死了最好,你不是给她买保险了吗?如果冻死了能拿到一百万,那她对我们家还有点价值。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让她进我们林家的族谱。”
一家人一听这么多钱,眼睛转得飞快,兴致盎然地讨论着。
“一百万?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建新房了?”
“一百万还在农村建啥新房,我们在城郊都能买两套了!”
“这么多钱啊?!能给我买个包吗?我舍友他们都背的名牌包包,我那几个虽然能上席面,但是都背旧了。”
窗外的烟火绽放在夜空,一瞬间的光亮打在婉彤身上。
她那么无助地,痛苦地躺在雪地上,望着山对面的几簇灯火和团圆的幸福渐渐失望。
他们都忘记曾经婉彤对他们的好,忘记了她伺候他们做的每一顿饭,忘记了她省吃俭用给大哥买的特效药、给大嫂买的羽绒服、给小妹买的名牌包包和数不尽的化妆品。
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她该做的,符合她义务范围内的职责。
他们只在乎自己,只在乎这个家的脸面和香火传承。
他们无情冷血地笑,炫耀着刚才的功绩,眉飞色舞地分赃着一百万的巨款。
我的心好像停滞了,血液开始倒流。
我眼里断开一座无法通彼岸的桥梁,还有一道再无法愈合的伤口。
我嘶吼着反抗,甩开他们每一个人,冲进厨房拿上菜刀。
他们紧张地干咽口水,让我不要冲动。
“开锁!”
“哥,你干嘛?你要为了那个外人杀我们吗?”
“我让你们开锁!”
我妈拿着钥匙颤抖,眼里竟然含着泪花。
“临川,你要干什么?你要为了她,违背妈妈的的决定吗?”
大嫂缩在大哥身后,“一个嫁给来的女人,也值得你和全家反目成仇?”
6
婉彤心善,看不得别人吐血。
最后还是将特效药的专卖店推给了他们。
嫂子当即给那边打去电话,要十盒药。
因为之前婉彤就是十盒十盒的给大哥寄回去的。
没想到嫂子听到价格后,惊呆在了原地。
“什么?!一盒两千块!”
大哥捂着嘴,也愣在原地,张大眼睛盯着大嫂。
“女士?你在听吗女士?”
大嫂呆滞地放下手机,难以置信地看着婉彤。
试想一下,大哥两个月十盒药,一年就是60盒,每盒两千块,一年就是十二万。
他们在家里种庄稼卖高粱一年顶多两万块。
大嫂想都没想就拉着大哥,扑腾一下跪在了床前。
“弟妹弟妹,我们错了,我和你大哥错了,我们那天不该那么说你!我们也不知道原来这个药这么贵——”
随后跪走过来,拉着婉彤的手,声泪俱下地说起酸话。
“其实那天我心里不是那么想的,都是说给妈听的。谁不知道这些年,你省吃俭用地接济家里,给我买了那么多漂亮衣服,给你大哥买了那么多药,我们村里的人都说啊你是最识大体最舍己为人的儿媳妇,陈嫂还说我啊有福气,临川娶了个好媳妇替我分摊了一大半的家务——”
我上前,一把打开大嫂的手。
“药的专卖店给你们了,赶紧走吧,还要死皮赖脸到什么时候?那天还说要冻死我媳妇儿,分赃她一百万的保险费呢?我要是你,现在就挖个洞钻进去,免得别人替你尴尬。”
大哥捂着嘴,“临川,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眯着眼看我大哥,拍着自己的脸。
“大哥,你说这话不觉得臊得慌吗?那天婉彤被你们几个人丢在冰天雪地里昏迷不醒,身下一直流血,发着40度的高烧,人命关天的事你们冷血旁观,现在我们给你药源,连撵你们走就欺人太甚了?和你们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相比,怕是小巫见大巫了吧?”
大哥“你你你”说了半天,嘴里愣是蹦不出来一句话。
我按下呼叫铃说病房里有人闹事。
大嫂忙站起来拽着大哥就走。
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想到2月底,我那缺心眼儿的小妹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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