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问完,电话里便仅剩忙音。
心焦女儿状态,乙方客户却也这时赶来。
我只能努力平静心情,调整好状态。
对接完客户我才再次给叶均年打去电话。
打了几通才有人接,那端却是沈心月,“江年姐姐,我劝你别打电话费力气了,老师他刚跟我泡完奶浴,折腾累了,已经睡下。”
我淡漠应声,“二手男人你也喜欢睡。
你俩的事我不关心,但我闺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忙完回家,连按几次指纹都没用,蹭干手汗还是不好使。
我急得不行,也不知道这一周里,叶均年有没有给闺女按时喂奶。
给他打去电话却没人接,我在门口站了几个小时,天色渐晚,只能找来开锁师傅。
师傅费劲开锁,叶均年电话打开,劈头盖脸就是质问,“背着我骂心儿?
你什么意思?
对我有什么不满你直说,没必要为难小姑娘。”
等他发完火我耐下性子道,“门打不开,我找了开锁师傅来。”
他语气更冲了,“那是心儿前几天刚换的锁,谁让你动的?
你怎么不冻死在外面?”
听着恶毒言语,我打了个哆嗦。
那个在校园里,为我脚踹霸凌者,手封流言的叶均年早已不再。
我跟他七年感情,终究是回不去了。
门咔哒一声终于开了,我冲进卧室看闺女情况。
小小的娃在襁褓中,呼吸微弱。
原本肉乎乎的小手更是瘦了一圈。
白皙的小臂青一块紫一块。
我急红了眼。
妈妈才一周没见,小乖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冰箱我预留的奶没了,难道是我给孩子的奶不够?
不对……叶均年他根本没给孩子喂奶?
抱着娃火速赶到医院,检查后医生连连摇头。
“娃娃饥饿过度,大脑已经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指甲嵌进皮肤,我整个人天旋地转,胸口闷得发慌,下一秒轰然倒地。
浑浑噩噩中,我梦见我跟他初遇的校园。
我被霸凌者推下泳池,不会游泳的我慌乱扑腾着,可水却肆意涌入我的耳鼻,剥夺着我肺部空气。
失去意识前,少年拨开水面,将我捞到岸边。
意识回笼,睁眼看去,欺凌者早已不见,只留叶均年守在我身边。
阳光下,少年发尖微微闪光,他明媚笑着,安抚道,“还好,你没事。”
时光扭曲,变了人心。
中年叶均年皱着俊眉,冷声谩骂,“江月,你这么蠢,怎么不去死?”
我想跟他牵手,却发现,他早跟沈心悦十指相扣。
寒意涌上心头,冷汗中惊醒,叶均年不在。
我苦笑自己傻,竟还对他有一丝留念。
我强撑着病体到窗口缴费,意外撞到沈心月跟叶均年撒娇,“均年,鲜奶浴果然有效,落水的冻疮都好了不少。”
叶均年满眼宠溺,“心儿能好就行,我回家让江月再挤些。”
脑子嗡鸣,我有一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为女儿留下的奶水,他竟拿着给旁人奶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