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骁一起在福利院长大,陪他走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成年后,傅氏集团的总裁上门寻亲,说傅骁是他妹妹走失的孩子。
就这样,傅骁从穷小子一跃成为富二代。
我以为自己的情况会被傅妈妈嫌弃。
没想到见到我后,他们就催着傅骁娶我。
傅骁表面上同意了,背地里却和女秘书搞在了一起。
多年情分,终究抵不过新鲜感。
我回到傅家老宅收拾行李,却意外撞见了傅氏集团真正的继承人——傅承泽。
傅承泽一直在非洲做无国界医生,几个月前刚回来。
平时他自己一个人住在市区,不常回老宅这边。
和傅骁的张扬不同,傅承泽一看就是从小被富养长大的孩子。
他其实待人很和善,有几次在老宅碰到,他会用手语跟我问好。
但私底下,我撞到过他提醒傅骁,让他安分一些。
人前不可一世的傅骁在傅承泽面前立马化身小绵羊,顺从点头。
连我也受傅骁影响,见到他的时候会莫名有些紧张。
我进门时,傅承泽刚好出门。
看到我,他往后退了一步,指着我的膝盖,打手语问。
“怎么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我摇摇头,“不小心摔倒了”。
他眉头轻皱,伸出手臂,示意我搭在上边借力。
他的白衬衫卷到胳膊肘的位置,露出半截小臂,线条流畅又有力量感。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把手交给他。
他扶着我在沙发上坐下。
已经很晚了,家里的阿姨早就睡下了。
傅承泽找来药箱,要替我上药。
我连忙摇头,手语打得又快又急,“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他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勾起唇,笑了。
“怕我?”
我咬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不上来是害怕还是紧张。
只觉得心跳加快,喉咙发干。
“别害怕,我是医生,不会让你痛的”。
他一边看着我的眼睛,一边打手语。
我很庆幸他会手语,没有助听器,人会陷入无端的恐惧和自卑里。
我点点头,认命一般把自己交给他。
长条沙发上,我们并排而坐。
我的腿搭在他的身上,姿势有些说不出的暧昧。
他捏着棉签,一点点替我清理伤口。
伤口有些刺痛,我不小心闷哼出声。
傅承泽忽然抬头,用口型询问,“痛吗?”
我窘迫到了极点。
聋哑人会不自觉地发出一些没有意义的音节,有时候自己都意识不到。
傅骁说过,我的声音很恶心。
在他面前我会刻意控制。
可偏偏刚才忘记了。
“对不起,我的声音太难听了”。
我连忙道歉。
“谁说的,是傅骁吗?
他说的话你不用当真”。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小心翼翼的,做自己就行”。
傅承泽放下手里的工具,正视着我。
我点点头。
“是他,不过没关系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傅承泽似乎松了口气。
“早该分了”。
“一个在女朋友生日这天放任她受伤的人,不值得你去爱”。
我默然,想不出什么话来回复他。
可他似乎把我的沉默理解成伤心,试图转移话题。
“别难过,我给你准备了礼物,打开看看”。
我拆开桌子上的礼物,是一份认养证书。
傅承泽帮我认养了一只在肯尼亚生活的象宝宝。
照片里的它小小一个,还吮吸着自己的鼻子,看起来呆萌可爱。
我抚摸着那张认养证书,心里酸胀。
在生日这天,和遥远的生命产生新的牵绊,这种感觉太奇妙。
“怎么哭了,不喜欢吗?”
直到傅承泽在我面前挥手,我才意识到自己流泪了。
我想告诉他,我很喜欢,可是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这一天太不寻常,经历了背叛,又遇到了惊喜和温暖。
“我很喜欢,谢谢你”。
傅承泽俯身,用拇指拭去了我脸上的泪。
“不用谢我,倒是我想谢谢你,给我一个表达心意的机会”。
我有点发蒙,总觉得他的举动和话有些说不清的意味。
“王嫱,跟傅骁恋爱很辛苦吧,要不要换一个人试试?”
傅承泽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可以吗?
我在心里问自己。
凭心而论,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拒绝傅承泽这样的男人。
但他偏偏是傅骁的哥哥。
我脑海里回想起傅骁和秘书痴缠的模样。
心一横。
他可以偷吃,我又为什么不能换一个人爱?
鬼使神差地,我攀上傅承泽的肩头,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