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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卿诺赵明秀的小说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免费阅读

红糖粽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自家女儿遇到这样的事,张母无心待客。赵卿诺也明白,她将人送到,便告辞离去。留在马车上的方娘子正依靠着车壁出神,见到赵卿诺掀帘子上来,忙问道:“如何?”才问完,就自嘲的摇摇头,碰到这样的事情还能如何?这个世道哪怕再是民风开放,这样的事情放在男子身上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换做女子……“哎!原只当外头兵荒马乱的,这才想着到这京城讨生活,却没成想,还不如外头……”方娘子幽幽地说道。“你今日这么跟着走了可会有事?”赵卿诺恍然记起,京城不是阡州,方娘子这么跟着出来,怕是会得罪了那些人。方娘子摇摇头,悠悠地叹口气:“奴原来想着应下这邀请,好借此机会扬名。姑娘也晓得,像奴这样出身风尘的女子,要么熬到时候,成了风月场所的妈妈,要么幸运些,能被赎身为妾。...

主角:赵卿诺赵明秀   更新:2024-12-29 21: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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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卿诺赵明秀的其他类型小说《赵卿诺赵明秀的小说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红糖粽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家女儿遇到这样的事,张母无心待客。赵卿诺也明白,她将人送到,便告辞离去。留在马车上的方娘子正依靠着车壁出神,见到赵卿诺掀帘子上来,忙问道:“如何?”才问完,就自嘲的摇摇头,碰到这样的事情还能如何?这个世道哪怕再是民风开放,这样的事情放在男子身上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换做女子……“哎!原只当外头兵荒马乱的,这才想着到这京城讨生活,却没成想,还不如外头……”方娘子幽幽地说道。“你今日这么跟着走了可会有事?”赵卿诺恍然记起,京城不是阡州,方娘子这么跟着出来,怕是会得罪了那些人。方娘子摇摇头,悠悠地叹口气:“奴原来想着应下这邀请,好借此机会扬名。姑娘也晓得,像奴这样出身风尘的女子,要么熬到时候,成了风月场所的妈妈,要么幸运些,能被赎身为妾。...

《赵卿诺赵明秀的小说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自家女儿遇到这样的事,张母无心待客。赵卿诺也明白,她将人送到,便告辞离去。

留在马车上的方娘子正依靠着车壁出神,见到赵卿诺掀帘子上来,忙问道:“如何?”

才问完,就自嘲的摇摇头,碰到这样的事情还能如何?这个世道哪怕再是民风开放,这样的事情放在男子身上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换做女子……

“哎!原只当外头兵荒马乱的,这才想着到这京城讨生活,却没成想,还不如外头……”方娘子幽幽地说道。

“你今日这么跟着走了可会有事?”赵卿诺恍然记起,京城不是阡州,方娘子这么跟着出来,怕是会得罪了那些人。

方娘子摇摇头,悠悠地叹口气:“奴原来想着应下这邀请,好借此机会扬名。姑娘也晓得,像奴这样出身风尘的女子,要么熬到时候,成了风月场所的妈妈,要么幸运些,能被赎身为妾。可这两样奴都不愿,那年得姑娘搭救,奴便想着活的像个人一样……”

把车窗上的竹帘掀开一点,方娘子看着外头南来北往的行人,怔了片刻:“世人对有才者皆会给上几分敬意,奴以为只要奴的舞跳的够好,名气够大,得人唤一声方大家,便不会如其他姐妹一般……却没成想……是奴着相了。”

到了荷桂坊,方娘子下了车,站在下头望着赵卿诺:“姑娘……”过了一会儿,又摇摇头,福了一福,笑着说道,“姑娘快些回府吧。”

马车缓缓而动,赵卿诺突然掀开帘子那仍立在荷桂坊门外的女子喊道:“方娘子,你的想法没错,舞跳的也很好!”

方娘子一愣,点了点头:“奴明白。”

桃笙听到动静从里头出来:“娘子,怎的回来这样早?”

今日去的海棠苑都是些贵人,桃笙年纪小,性子活泼,方娘子便没带她,以免惹了贵人,自己又护不住她。

“那里出了些事,便回来了。”方娘子提裙往里走。

“哦!娘子,那个讨厌鬼今日没来!”桃笙想到今日没见到那个日日都来纠缠的人,便觉得心情好。

“他今日去了海棠苑。”

桃笙口中的讨厌鬼便是钱元。自打方娘子来了荷桂坊,那钱元便每日领着小厮过来纠缠堵人。荷桂坊的掌柜的帮着挡了几次,便也懒得再管。

说到底方娘子不过是董家请来的舞姬,这舞姬陪陪客人也没什么打紧的。

“啊?那娘子没出什么事吧?”桃笙担忧地赶紧上前查看,“娘子,咱们要不要把这事和赵姑娘说下,她现在毕竟是伯爵府的……”

“桃笙!”方娘子口气严厉地喝止她,“这事决不许和姑娘说!”

直把小姑娘瞪得点头答应,方娘子才放缓脸色:“这京城不比别处,姑娘有自己的难处,我们不能总是依赖她。”

想到今日那位姑娘的遭遇,方娘子蹙了蹙眉。

她觉得那钱元应该是冲着她去的,只是不知为何跑到了那位姑娘的房间。想来这里头还有别的事情,这女子的手段翻来覆去都是那几样,虽说老套但好用。

女子聚集之地,争斗间从来不见真刀真枪,却招招直奔命门,出手绝不留情,从无威慑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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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赵卿诺正陪着赵明秀用早饭,榴花院的一个婆子急急地走了过来。

艾叶见她脸色不好,赶紧上前把人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询问,这主子正怀着身孕,若是乍然听到不好的消息,受了惊吓可要糟的。


而贴着这妇人的少女亦是赵卿诺的熟人,董家四姑娘董芷嫣。

这一家人便是吏部尚书董家的人了。那穿着老气的想必就是董文川的正室,至于另一个,看董芷嫣的神情,应该就是她的生母朱姨娘。

这样带着儿女的场景,赵卿诺只一眼就看明白,她怕是撞到三家的相亲宴了。

只是好笑的是,谁家给儿子挑媳妇是两个女方一块啊,这也不怕看差了眼。

不过看这情形,那气质清朗优雅的女子想来便是威武侯夫人要给自己儿子裴谏定下的妻子。

注意到裴谨看过来,赵卿诺朝他略一颔首,转身就走。

裴谨注意到她的打扮,挑了下眉,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去。

对于裴谨的离开,一伙人里头,除了那十七八岁的女子微微侧了下眸子,其余人在无反应。

……

挨着竹林有几间厢房,是福明寺提供给客人休息用的,常有女子会在此午休。

赵卿诺隔着老远便见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她寻找半日的钱元。

看到人,赵卿诺掀开帷帽,就要朝人走过去,一个手臂突然从后头拉住她的胳膊。

赵卿诺另一只手下意识四指并拢回收,拇指压在食指上,抬臂攻向对方面门。

裴谨向后微仰,起手以掌挡住面前的拳头:“阿诺,我好心给你送消息,便是这般感谢我。”

发现自己打错人,赵卿诺有些尴尬,干咳一声:“习惯……习惯……”转念一想,吃惊地望着裴谨,“你会武功?”

她的身手她心里有数,不说有多厉害,但一般人绝不是她的对手。

这裴谨一个照面不仅能躲开自己的拳头还能格挡住,身手必然不一般。

裴谨勾唇一笑,也不回答,反倒打量着赵卿诺的打扮,原本就明亮的杏眼此刻更添了一抹莫名的魅惑,那双眸子这会儿正专注的望着自己。

他心头一跳,赶紧移开视线,却不想正落在那一张红艳莹润的嘴唇上。

他忍不住摩挲着指腹,心里却想着,赵卿诺今日这般打扮,竟然是为了给那钱元下套。她是准备亲自上……

想到这个可能,心中无端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你快放开我,一会儿人不知道跑哪去了。”赵卿诺语气焦急,甩了甩胳膊,想要挣开拉着自己的手。

那边钱元挨个窗子戳破偷瞄了一遍,而后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就要带着小厮离开。

“你准备自己去,然后趁着那钱元行为不轨的时候,打他一顿,再拉着人去报官?”裴谨手指稍微用力,把那要抽子的胳膊攥的更牢一些。

赵卿诺听他语气莫测,有些不明所以。

“对啊,你那些故事里讲的不是要出面上告才行吗?这种事总不好让别的女子来做,我身手好,又不会吃亏,还能出气,两全其美……好啦,快点松开,一会人真就跑了……”

“跑不了。”裴谨蹙着眉,盯着到自己胸口的少女说道,“你这么做最多只能让他挨上一顿板子,没有一点用处。”

赵卿诺听见这话,鼓着腮帮子:“那怎么办?我想让他出丑,还要他得教训,最好能关进牢里。”

裴谨垂着眸子,沉默又平静的与仰头望着自己的少女对视,片刻后,抬手取走她头上的帷帽:“帕子有吗?”

赵卿诺“啊?”了一声,就看到裴谨顺手把取走的帷帽罩在自己头上,垂下的轻纱遮挡住他半边脸颊。


裴谨仰头,视线上移,落在赵卿诺带着煞气的脸上,静静看了一会儿……

片刻后,他抬手拍了赵卿诺的额头一下,“啪”的一声脆响,见少女捂着脑门,鼓着腮帮子,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满的样轻笑出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如何?”

“可。”赵卿诺痛快的颔首答应。

裴谨再次一愣,旋即彻底笑开,然而他的笑仍是压抑的,低低的声音只回荡在两人之间:“阿诺……”

甚合……心

赵卿诺奇怪的看着他,听见自己的名字被他幽幽地念着,耳朵莫名有些发痒。

两人合作算是达成,从梦鱼出来分别之际,赵卿诺摸了摸耳根,对着裴谨抱拳致谢:“刚多谢你教导。”

从《大魏刑统》到张家情况,再到钱家,这些都不是赵卿诺能知道的。

人前见过的裴谨寡言少语,虽性情温和,却少有存在感。而不论是那次树上相遇,还是面摊亦或这一次梦鱼相谈,裴谨都格外不同。

藏拙……

赵卿诺知道他是威武侯府的庶子,自然明白他的处境。

“阿诺,为何要执着于钱元一事。”裴谨站定,双手背在身后,遥遥望着赵卿诺。

“此事因我疏忽而起,且我亦是女子……”

这世道于女子太过苛刻艰难,看似民风开放,女子却仍然好像附属品一般。

若是自己都能放过此事,那她真的泯然于此世了。

看着少女越走越远,裴谨恍然,再一看手中拿着的书稿,摇头失笑,朝原本的目的地走去。

……

张家院外的一棵大树上,赵卿诺缩在上头,静静地望着倚靠在窗边出神的张宜。

张宜呆呆地望着外面,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眼眶里还包着泪水,不时便有一串串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她也不擦,任它们往下流着,一滴一滴在微尖的下巴上汇聚,跌落。

趁着没人,赵卿诺先是扔了一颗瓜子吸引张宜的注意力,然而连扔了几颗才让她的视线移向自己。

赵卿诺见她看过来,想对她笑笑,却又觉得不合时宜,便赶紧收了咧开的嘴唇,四下看了一圈,见无人靠近,双脚在树干上猛地一踏,身体好似一支离弦的箭一般,从树上飞落到张宜的窗户外头,落在地上时轻盈的没有一点声音。

张宜目瞪口呆地看着赵卿诺,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卿诺被她看的有些脸红,尴尬愧疚的拿着脚尖撵着地上的一片落叶。她清了清嗓子,结结巴巴的开口:“能……能让我进去说……说吗?”

明显底气不足的声音里还带着小心翼翼……

张宜往旁边让了让,算是同意。

赵卿诺眸子顿时一亮,一手撑着窗沿,手臂发力,身子翻过窗户,轻轻巧巧地落在屋子里。

张宜的屋子不大,布置的很素净,最里面放着一个有些陈旧的架子床,挂着月白色的纱帐,许是用的有些年头,帐子边缘已经起了毛边。

床前一侧放着一张桌案,上头有一个崭新的妆匣,黑漆描金的妆匣与整个房间显得格格不入。

赵卿诺视线在那妆匣上停了一停,便赶紧收回,只觉得心里坠的难受。

张宜见她动作,却先开了口:“那是钱家送来的,一匣子的金银首饰,还有许多珍贵之物……被我……我母亲收进了她住的那屋。”

说到那珍贵之物,才止住的眼泪又滑落下来。

张宜侧了侧脸,忙用帕子抹去,待止了泪水才继续说道:“钱家使的个婆子上门,这些东西一来,母亲便好了许多。”


“年哥,我不是要你愧疚,我就是想要你一句话,我的阿诺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要好好活着,不用和二姑娘他们一样,能吃饱穿暖,三餐无忧就行。”赵明秀说道。

“这是自然。秀娘只管放心,今后再不会让你们吃一点苦头。”姜世年举手发誓,说着信誓旦旦的话。

赵卿诺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信。

有道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虽然没有谈过情说过爱,却是见过不少,多少男子初时说的好听,但过了那个新鲜劲该如何还是如何。

若是发誓有用,她赵卿诺愿意发上一堆,只求让她回到那个自己的时代。

“我自然是信你的。”赵明秀又转头望着赵卿诺,满眼恳求,“阿诺,娘知道你要强,也知你有本事,算娘求你,留下来吧。娘不愿意哪天和李家嫂子一般,只能抱着一个罐子哭喊,怨天不公。”

李家嫂子是安林县镖局总镖头的媳妇,一次跑镖,总镖头的独子被来劫镖的绊子杀了,那会儿因天热路远,只能烧了带着骨灰返乡回家。

“……好。”赵卿诺哑着嗓子答应下来,“但是我不会改姓,我的事也不要你家人做主,我只是看着我娘。”

听见赵卿诺愿意留下来,姜世年自然满口答应,改不改姓的他不在乎,连不是自己的孩子都认了了,更何况是自己的亲闺女。

只要人愿意留下来,比什么都强。他这闺女身手好,性子倔强,他还真怕人一声不吭的跑了。到时候天大地大的找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找。

“伯爷,大姑奶奶和大姑爷到了,老夫人传话让你去前头陪大姑爷说一会话,等会就开席了。”外头婆子恭敬地低头说道。

姜世年点头,又嘱咐了两句才离去。

赵明秀到底怀了身孕,本就身子弱,这闹了一场,精力便有些不济,起身到里头的软榻上歪着眯一会儿。

丫鬟艾叶探头探脑地偷瞄着赵卿诺,愣是不敢进屋伺候。

刚伯爷挨了一茶盏的事,因忙忘了封口,这会儿子已经传的阖府都知道了。

艾叶生怕自己那里伺候的不好,被这连伯爷都敢打的人直接宰了。

赵卿诺趴在桌子上叹气,好端端的潇洒自由人一转眼成了庶女,虽说以后吃喝不愁,可到底憋屈。

现在回想起来,她娘虽有些恋爱脑,可心里明镜儿一般,敞敞亮亮的说开,不但得了宁远伯的愧疚,还更得他的宠爱怜惜。

这么一想,愈发感觉赵明秀厉害,倒衬得她像个只会动手的傻子。

不过换一个讲,在有实力的情况下,能动手绝不逼逼,是赵卿诺一贯的行事准则。

至于实力不足的情况下,那就先苟着,等到实力够了,连本带利的打回去。

……

另一边,才刚回府的大姑娘姜芙与威武侯世子裴谦向老夫人周氏请过安后便各自分开,一个往内院去,一个去外院。

姜芙身形稍显丰腴,肌肤细腻的鹅蛋脸上是初为人母的温柔娴静,一双与老夫人周氏相似的眉眼,此时眉心微蹙。

等看不见裴谦的身影,姜芙抬脚往孟氏的住处走去,孟氏的住处在正院东廊的正房里。

一进了院子,就见满院的下人战战兢兢地的做着手里的活计,张嬷嬷正神色焦急的立在门口,时不时往里张望,却又毫无办法。

张嬷嬷见到姜芙眼睛亮,连忙迎上去:“大姑娘可算来了,快进去瞅瞅,夫人这哭了好一会儿了,还不许人进去,这哪成啊,这么哭可是要哭坏身子的。”

张嬷嬷原是孟氏的陪嫁丫头,年岁渐大,等到姜蓉出生后,便干脆自梳不再嫁人,也从原来的丫鬟变成了嬷嬷,是孟氏顶顶信任的人。

“嬷嬷,到底怎么回事?”姜芙问着话,脚下不停,直接进了屋子。

张嬷嬷快速地说完事情经过,便见姜芙脸色有些难看,本想再说几句,却惧于姜芙的气势呐呐住了嘴,再不敢评说一二。

屋里只有哭着伏在榻上的孟氏一人,姜芙便让心腹在门外守着,这才上前。

“母亲,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平妻的事不是放下暂且不谈了吗?怎的又闹出妾室敬茶的事情来?”

前阵子才得了消息,父亲宁远伯领回一妇人,闹着要抬做平妻。她使人递了消息,先拖着,能拖上一时是一时,后又亲自回府与母亲商量对策。待得亲弟姜蕴今年高中,这事自然会不了了之。

便是宁远伯强要为之,那时老夫人为了家族前程也会出面以更强硬的手段制止。

宁远伯身为勋贵,却只能领着一份六品闲职,老夫人周氏最大的心愿便是让府上由武转文改换门楣,到时候为了姜蕴的前程,老夫人也绝不会由着他胡闹。

这些,姜芙都已经掰碎了揉烂了一点一点讲给母亲孟氏听,当时答应的好好的,怎的一回头就变了?

看着孟氏痛哭的样子,姜芙叹息道:“母亲,可是见父亲宠爱那赵氏心中不忿?”

见孟氏哭泣的动作一顿,姜芙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还记得母亲曾教导我,莫把心思放在男女之事上,生下嫡子,将中馈牢牢攥在手心里比什么都强。只要自己不出错,任他多少个妾室姨娘都不过是个摆设。怎的到头来母亲自己忘了?”

姜芙这样说不过是提醒罢了,能有什么不明白的。父亲宁远伯不好女色,与母亲成亲至今不过一个由通房提上来的妾室慧姨娘,便是这慧姨娘也几乎形同虚设。

虽说宁远伯挂着个闲差,却每日老老实实上值点卯,虽爱玩些,也不过是逗鸟跑马的爱好,秦楼楚馆从来不去。

这近乎守着一个人的日子,临到老冒出来个“真爱”,可不就心里气不过了。

“以母亲的行事,便是心中有怨也不会出这先斩后奏的昏招,想来又是妹妹的主意吧。”

“没……蓉儿不过是……是……”

孟氏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像样的理由来。

姜芙无奈,母亲孟氏虽有些小心眼儿但大面上都过得去,也不是个有歪主意的人。

弟弟姜蕴更是被教导的一板一眼,只这个妹妹,人说不上坏,却有些小心思,长大后更是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手段,时不时出些昏招。

“妹妹也及笄了,母亲可给她相看了人家?”

姜芙知道孟氏宠爱姜蓉,甚至到了溺爱的地步,故并不会多评价些什么,免得惹得孟氏气愤伤心,再伤了母女和气,转而说起姜蓉的婚事。

“你妹妹还小,不急,慢慢相看就是。”孟氏收了眼泪,深吸一口气,缓着情绪。

“也是,到底是终身大事,慢慢挑着才是正理。听说宫里放出一批到了年纪的宫女嬷嬷,母亲看着可要给妹妹请一个?”姜芙再次提议道。

她希望母亲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有些话便是亲母女,但她出嫁了,就不好直说。

前日妾室给自己请安时很提了一句姜蓉跟着昭王褚惇跑马的事。

这样的消息她都没有听到,却不知那身为妾室的卫氏从何听来,说的有鼻子有眼,就连时间地点都扯的清清楚楚。

空穴不来风,若不是有些什么,便是传也传不出这般详细的事情。

昭王褚惇为继后陈氏所出,当今圣上共有四子,太子褚惟为元后嫡长子,元后崩逝,今上立贵妃陈氏为后,陈氏为兵部尚书嫡女,原二皇子昭王则一跃成为嫡子。


姜世年平生有两大爱好,斗鸟和跑马,每日上衙前他都要去那马房看看自己的宝贝马儿们。

今朝一去,两眼立时便被跑得快勾了去。

通体黝黑的大马,气势十足的占据着马房最中央,独自享用所有草料,还把其他马儿挤的缩到一边,只敢眼巴巴的瞅着。那顺滑油亮的马鬃垂在一侧,用浑身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向姜世年诠释什么才是力量美。

奈何那马灵性,是认主的,姜世年想摸摸都不成,只能干看着眼馋,抓心挠肝了好一会儿,揪着小厮问明白,一刻也等不得,直接返身去寻赵卿诺。

“可是跑得快?这个我可做不了主,那马是人送的,阿诺很有些宝贝,你若想骑回头自己去与阿诺说。”赵明秀一听就知道姜世年是盯上了赵卿诺的跑得快。

那马儿倔得很,平日只肯听赵卿诺的话,若是没有赵卿诺在场看着,谁想强逼着它,保准要被马蹄子撅上一脚。

赵卿诺出了宁远伯府,朝着城北的方向去,路过馄饨摊,闻着那香喷喷的味道,吃上一碗,才又晃晃悠悠地往源盛镖局走去。

到了镖行,和守门的人说明来意,便被领到东叔三人的住处,刚一到,就透过敞开的房门看见三人正在收拾行囊。

“东叔,你们这是……要回去?”赵卿诺有些诧异,狗娃子和梁子伤的都不算轻,按理应该养好伤再返程。

“阿诺啊!”东叔让两人继续收拾,领着赵卿诺到一旁压低声音说话,“这就回去了,这趟镖蹊跷,昨日到了才知道, 这几日不少镖师都出事了。”

镖局接镖,镖师护送,只要客户给够了钱,他们是不问内里的。

可这一次,出事的镖师没留一个活口,货更是被截了个干净,实在反常。是故东叔才决定领着狗娃子和梁子赶紧回安林县。

赵卿诺沉吟片刻:“按理这事我不该过问,毕竟我现在不算镖局的人,但东叔对我颇有照顾。您也不必跟我说的太详细,只一点就成,是镖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

镖的问题便是对货不对人,若是人的问题,那就是冲着整个镖行来的。如果冲的是镖行,她不可能置身事外,到底得了镖局多年照顾。

现在世道乱,但凡出行走远的人,都会雇佣镖师做保,有眼红镖局挣得多地,也有那匪乱嫌弃镖师碍事的。

东叔是走镖的老手,用手比划了一下,赵卿诺便明白了。

是货的问题。

“我送你们回安林,我去和我娘说一声,等我一会儿就成。”说着她就要回宁远伯府。

“阿诺!”东叔唤住她,笑的敞亮,“你东叔还没到伤的不能动的时候,我们仨回去是空手,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哪有人会来找事?”

“可……”赵卿诺还是不放心。

“可什么可!我的身手在那摆着呢!不说这个,你和你娘是不是不回安林了?”东叔见她孤身一人过来便明白她们娘俩的打算。

“是。”赵卿诺语气有些低落。

虽说前头几年过得有些难,但这两年已经好了许多,而且真心来说,她也挺喜欢那样的感觉。

“挺好的,阿诺,回去吧,听你娘的话。咱们这行能不做就不做了。这世道乱,苦的也是下头的人,和你娘在宁远伯府好好过日子,回去吧。”

东叔拍拍她的脑袋。

赵卿诺是他带入行的,平日也常练武喂招,还跟着自己学了些刀术,怎么也算是她半个师傅,自然希望她个姑娘家能像其他女子一般有个安稳地日子过。过去那是没法儿,现在家里人找了过来,又是个伯府,何苦再出去受罪。

……

离开源盛镖行,赵卿诺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道上。

京城热闹,她望着街上摊贩一个挨着一个,有秩序的摆在指定的位置,街上行人表情安逸,众人安居乐业,全然不似京城外头。

与那些翻滚而过的王朝一般,大魏在度过了最繁荣的盛世后,慢慢走向混乱……

但这里好似独立的世界一般,看着风平浪静,维持着特有的繁华安逸,看不到外面的兵荒马乱。

“赵姑娘!赵姑娘!”脆灵灵的越来越近的声音让赵卿诺发散的思绪重新聚拢。

瞧着眼前梳着双髻,穿着藕荷色衣裳的小丫头,赵卿诺有些惊讶:“桃笙!你怎的在此?”

桃笙嘻嘻一笑,指着不远处立着人:“还能怎的,自是跟着我家娘子来的。”

赵卿诺恍然:“也对,你一贯是跟着你家娘子的。”

她朝着那穿着一身淡青水色衣裳,戴着同色帷帽的女子走去:“方娘子,许久未见,未曾想在京城遇着了。”

“姑娘万安”

长及脚踝的青纱被一只纤纤玉手掀开,露出里头的美人,是方娘子。

方娘子看着身量长高许多的赵卿诺,一双狐眸好似浸过水般,朝着跟前的少女盈盈一笑。直把赵卿诺看的脸红目呆。

“方……方娘子好像更漂亮了!”

话音一落,赵卿诺便听到桃笙脆脆的笑声:“姑娘好像登徒子!”

赵卿诺回过神来,尴尬地摸了摸鼻翼:“不……就是觉得方娘子好看而已……”

方娘子掩唇轻笑,柳眉弯弯:“自阡州一别,已有两载未见,姑娘瞧着长高许多。”

两年前,赵卿诺走镖,路遇山匪,顺手救了被掳的方娘子主仆。

“我那时还小,自会再长个子的。”赵卿诺听她夸自己的身高,越发觉得开心。天知道重新走一遍豆丁成长之路的她多怕自己是个小矬子。

为了长到理想的身高,赵卿诺可是把自己知道的方法都用了一遍,好在功夫不负苦心人,她现在的身高估摸着有一米六左右,想来再长长,还是有机会回到曾经的高度的。

方娘子说话总是不紧不慢地,语气平和,语调婉转好听。赵卿诺一听到她说话便忍不住耳朵发红发热。

瞧见她害羞的样子,方娘子轻笑出声:“姑娘可是来京走镖?几时回安林县?”

赵卿诺摇头:“暂时不回去了。”

“那姑娘在何处落脚,奴回头好寻姑娘。”

“永安巷的宁远伯府,我与我娘现在在那里住。”

方娘子有些遗憾:“这样啊……那里以奴的身份不好去的。”

方娘子不晓得赵卿诺为何住在宁远伯府,但她接触的人多,高门大宅的事也不少听说,自然晓得那样的地方规矩多说道也多。

她曾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官儿,虽说现在转了良籍,但到底有那么一层身份,自然不好登门,吃了闭门羹讨个没趣都是小事,怕只怕给赵卿诺惹了麻烦。

“你要是觉得不方便,那我去找你也一样的。”赵卿诺看了她一眼,“你来京住哪?住多久?”

“奴来京有些日子了,以后就留在京城的荷桂坊,那的东家请奴来的。京里到底安生些。”

阡州城外,前阵子又闹了匪祸,不少村子都遭了殃,更有许多女孩被掳走,不知下落。官老爷们说是差人剿匪,不过是再去村子里走上一遭,到头来遭难的还是老百姓。

正巧京城荷桂坊的东家瞧中方娘子的舞艺,便差人去请,她也就顺势跟着上京。

“那成,那我以后去荷桂坊找你。”

赵卿诺的话显然很让方娘子欢喜,一贯温温柔柔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喜与期盼:“奴后日就有一场演出,姑娘若是方便可来看?奴提前给姑娘留位置。”

“成啊!”赵卿诺想着自己无事,很是痛快的应下。

“那奴就敬候姑娘了。”

许是见到故人,原本有些失落的心情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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