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玉萦赵玄祐的其他类型小说《玉萦赵玄祐的小说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归宴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夷初摇了摇头,冷笑道:“她活得了,我小看她了。”宝钏听得一愣,看向宝珠,见她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生气一般,忙晃了晃她的胳膊:“还没到死期,且先想想法子。”想是要提醒崔夷初,宝钏道:“夫人如今失去了周妈妈,只剩下你我,咱们可得帮夫人出出主意。”宝珠听到这句话,多少振作了些。眼下她要活命,一切的依仗都在崔夷初身上,倘若她能度过难关,自己就多一分活命的机会。“玉萦的心机的确不简单。她今晚拿着栗子糕跑到世子跟前,不可能是偶然,她早就知道栗子糕有毒,迟迟不吃,就是为了让世子看到她中毒。”“还不是怪你!”崔夷初忽然暴怒,抬手便给了宝珠一巴掌,“倘若你早些把毒药灌进去,哪里会惹出这么多麻烦。”这一巴掌打得极狠,宝珠的嘴角立即就开始冒血,一旁的宝钏...
《玉萦赵玄祐的小说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崔夷初摇了摇头,冷笑道:“她活得了,我小看她了。”
宝钏听得一愣,看向宝珠,见她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生气一般,忙晃了晃她的胳膊:“还没到死期,且先想想法子。”
想是要提醒崔夷初,宝钏道:“夫人如今失去了周妈妈,只剩下你我,咱们可得帮夫人出出主意。”
宝珠听到这句话,多少振作了些。
眼下她要活命,一切的依仗都在崔夷初身上,倘若她能度过难关,自己就多一分活命的机会。
“玉萦的心机的确不简单。她今晚拿着栗子糕跑到世子跟前,不可能是偶然,她早就知道栗子糕有毒,迟迟不吃,就是为了让世子看到她中毒。”
“还不是怪你!”崔夷初忽然暴怒,抬手便给了宝珠一巴掌,“倘若你早些把毒药灌进去,哪里会惹出这么多麻烦。”
这一巴掌打得极狠,宝珠的嘴角立即就开始冒血,一旁的宝钏也吓了一跳。
宝珠准备毒药的时候,崔夷初一直坐在旁边看着,还吩咐她们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觉。
此刻出了事,倒一应怪在丫鬟身上了。
宝珠捂着脸不敢吭声。
“夫人息怒,”宝钏稳住心神,“是奴婢们蠢笨,办事不力,只是已经出了事,到底得想个应对之策啊。”
“如何应对?玉萦这贱人已经冲到世子跟前了,定然会将一切说出来。”
宝珠忍着脸颊上的剧痛道:“玉萦并不知道夫人的全盘计划,她便是说,也说不出多少来。”
“那你说怎么应对?”
失去周妈妈后,宝珠就是崔夷初身边最顶用的人,刚才打得虽狠,此刻却仰仗着宝珠出主意。
“玉萦只知道夫人让她夜里去服侍的事,便是没死,也只能跟世子说这一件事。”
“世子一定会来问我。”
宝珠道:“夫人的身子一向不大好,便说是担心服侍不周,这才有意提拔玉萦。”
“提拔她?你是说,抬她为通房?”不等宝珠回答,崔夷初自己也想明白了。
赵玄祐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玉萦抱走,显然是喜欢她的。
“玉萦所图的就是通房之位,只要给了她,应该不会生事。”
“你怎知她不会生事?”
宝珠半张脸都肿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古怪:“明儿一早,夫人便去泓晖堂看看,倘若玉萦没死,便当着她的面说要抬举她为通房,以她的心机,应该会见好就收。毕竟,一块毒栗子糕不可能动摇夫人的地位。”
“眼下只能如此了。”
宝钏听得颇不开心:“真真便宜这贱人了!”
先前还开心能看到玉萦七窍流血而死,不过一晚上的功夫,她竟然要风风光光的做通房了。
“一个通房而已,夫人要收拾也是早晚的事。”
“嗯。”
崔夷初闭了闭眼睛,深深后悔自己没有听母亲的劝告。
母亲早劝她不要在府里动手。
是她轻敌了,好在这个亏不算太大,区区通房,不足挂齿。
“眼下,夫人还得想想如何圆栗子糕的事,若是世子要仔细查证,院里好几个丫鬟都看到我端了栗子糕进玉萦的耳房。”
“院里都是咱们的人,怕什么。”崔夷初微微扶额,“你不是让人盯着玉萦吗?趁着夜深,赶紧处理了。”
一听到“处理”,宝珠和宝钏心领神会。
院里的丫鬟都是从公府带来的陪嫁,原是崔夷初喜欢的丫鬟,寻常情况下自不会轻易处理。
眼下她失去了周妈妈,更不能失去宝珠这左膀右臂,只能弃卒保车了。
赵玄祐果真为她这举动而心软:“我知道你孝顺,不过周妈妈虽然贪婪愚蠢,自有律法惩戒,不必赶尽杀绝。”
“知道了。”玉萦把话茬从周妈妈身上挪开,闲聊旁的事,“今晚世子只跟叶家少爷在一起玩吗?”
“还有几个人,都是少时玩伴。”
“都是在朝为官的吗?”
“有一个在锦衣卫,有一个在兵马司,其余两个在科考呢,都不算是官场上的朋友,说话都很随意。”
公侯之家的后代,除了嫡长子承袭爵位外,其余子弟要么凭荫封当个小差,要么自凭本事考科举。
不等玉萦说话,赵玄祐忽而问:“我还不知道夫人有些什么朋友呢?”
玉萦真不知道崔夷初有什么朋友。
至于玉萦自己,打小就跟在娘亲身边,做家务、做农活,偶有闲暇的时候,娘会教她识字,唯一的玩伴是年纪相仿的陈大牛,可没说过什么交心知己的话,称不得朋友。
想了想,她低声道:“府里姊妹多,小时候都是自家人在一块儿玩耍,进宫了整日陪伴公主,也不敢说是公主的朋友。”
赵玄祐重新搂紧了她:“明日我们出府去玩,如何?”
带崔夷初出府?想得美。
玉萦推脱道:“世子有此兴致,自然是好。可我今日才回了娘家,倘若明日又出门,旁人会说闲话的。”
“与我一道出门,谁会说闲话?”
“人家明里不敢说,暗地里也会说。再说了,府里今日处置了周妈妈,她平常管的事多,总要安排人手顶了她的差事。”
这个理由的确让赵玄祐难以辩驳,他想了想,缓声道:“的确也不急。莫晗说京郊的渔阳湖荷花开得极好,改日包一条船去赏花。”
玉萦心中一动。
按照前世的记忆,再有七八日赵玄祐就要离京了,他若想带崔夷初出门游湖,该是急的才对,他说不急,莫非是长留京城的事有着落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
不过,玉萦装作没听出来,这么大的喜讯,得让赵玄祐亲自告诉崔夷初才是。
“今日玉萦送去泓晖堂的花,世子喜欢吗?”
“嗯,喜欢。”
玉萦道:“她送的是什么花?”
“茉莉。”赵玄祐有些奇怪,“不是夫人挑的花吗?”
“我不懂园艺,叫她觉得什么好便摆什么,还真担心她会搞砸呢。”
赵玄祐淡淡“嗯”了一声,“说起来今日周妈妈还跑到泓晖堂来大闹,跟玉萦拉扯起来了。”
“她跑去泓晖堂了?”玉萦故作惊讶,“难怪惹你生气。我原想着打发她出府也就罢了。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老是跟玉萦过不去。”
“玉萦只是花房丫鬟,为难她作甚?”
没想到赵玄祐果真关心自己的事,玉萦心中添了几分把握,缓缓道:“还不是我之前顺嘴提了一句,便给这丫头惹了祸事,不止是周妈妈,连宝珠宝钏都在意她呢。”
“夫人提了什么?”
玉萦抿唇,卖了个关子:“不想说了。”
这般欲言又止,自是惹起了赵玄祐的好奇心。
“到底什么话让她们如此忌惮玉萦?”
玉萦故作迟疑,缓了一会儿,方笑道:“前些日子玉萦来流芳馆搬花的时候,我瞧着她身段窈窕,娇俏妩媚,是府中丫鬟的翘楚,想着哪日世子若是添人,抬举她倒是不错。”
她语声轻缓,说得动人,赵玄祐的眼前顿时浮现出今日在窗前看到的景致。
泓晖堂里嘉木繁荫,茉莉含苞,明媚日光照在玉萦身上,衬得那张脸浓淡适宜,顾盼生辉。
晨间的清风自外吹来,吹得玉萦发丝飘起。
她双目通红,眼中尽是恐惧和害怕,哀求道:“夫人,昨晚奴婢喝醉了,奴婢什么都不记得了。”
报仇是必须的。
不过,她眼下只是一个卑微的丫鬟,绝不能冲动行事,必须步步为营,积蓄力量。
所谓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她们可以演戏骗自己,玉萦也可以!
周妈妈怒斥道:“好一个什么都不记得!”
“奴婢不敢欺瞒夫人,想来是喝酒误事……真不该喝那杯酒的。夫人,奴婢知错了,求您给奴婢一条活路,千万不要撵奴婢出府。”
玉萦心里有数,对方既不会打板子,也不会撵她走,只尽心演戏。
“私自爬床不是小事,”宝珠叹道,“我也没法帮你求情。”
周妈妈板着脸,恶狠狠地说,“侯府有侯府的规矩,不打得她皮开肉绽,往后别的小蹄子有样学样,那就乱套了的。”
“要不,打十个板子吧?二十个实在太重了。”宝珠假惺惺地说。
“不重罚怎么杀一儆百?”
清风拨得窗纱上的银钩轻响,听着奴婢们七嘴八舌的话,崔夷初神情依旧淡淡的,只慢悠悠地摇着扇子。
她手上拿着一把紫檀木手柄的宫扇,扇面是她亲手画的一对鸳鸯,画工精湛,栩栩如生。
“玉萦,昨夜你当真是醉了,全然不知情的?”
她出身高贵,无论几时说话都是用这种悠长温婉的语调。
当初人牙子把玉萦领到靖远侯府的时候,她便是用这样温柔可亲的语气说话,询问玉萦年纪、祖籍,家中还有什么人。
又给她取名玉萦,留在花房做事。
玉萦一直认为,崔夷初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妃子,姿容绝美,又心地善良。
哪怕自己喝了几杯酒就莫名其妙爬了赵玄祐的床,哪怕后来怀孕被送去了庄子,她对崔夷初也没有半分怀疑。
直到前世被活活捂死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崔夷初高贵淡漠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多么歹毒的心。
她真是傻,竟然以为崔夷初是好人。
想到前世种种,玉萦恨意再度翻涌,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崔夷初拿漂亮冷漠的眸子扫了她一眼,倒没有多想。
世子爷是武将,看着就是个手重的,玉萦年纪尚小,又是花苞之身,昨夜只怕被折腾得够呛。
此刻她以性命威胁,玉萦这样没见识的丫鬟,吓得发抖也在情理之中。
“夫人问话呢!说话!”宝钏推了玉萦一把。
玉萦一时没站稳,往前扑了一步,跪趴到了地上。
看着玉萦脖子上露出的红痕,崔夷初薄唇轻抿,关切道:“你这身上……世子也真不懂怜惜人。”
怜惜是不可能怜惜的。
她不敢给世子下药,为了瞒天过海,特意让厨房做了许多助兴的菜式,牛鞭鹿茸,应有尽有。
面对灌了催情药的玉萦,但凡赵玄祐是个真男人,便不可能怜惜得了。
只不过,一切都是她布置的,看着玉萦这些饱受摧残的模样,她却厌烦得紧,只强忍着关怀。
贱蹄子一个,若非自己不能生育,何至于让她爬上床呢?
“夫人明鉴。”玉萦低下头,努力不去看对方的眼睛,逼自己冷静下来,“奴婢不记得见过世子,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奴婢真的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东西,什么都想不起来。”
此话一出,屋里的主仆四人皆是目光闪烁。
还是老练的周妈妈先开口:“死到临头还想狡辩!昨儿夫人赏菜赏酒,仆婢们吃的喝的都是跟主子们一样的,你不知道谢恩,到来说主子赏的是不干净的东西,到底是何居心?”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是奴婢的错,不胜酒力就不该饮酒,奴婢知错了,求夫人饶命。”
崔夷初顿了一会儿,缓缓道:“昨儿那果酒是我娘亲手酿的,埋了足足七年才挖出来,喝着甜丝丝的,后劲儿极大,你这傻丫头到底喝了几杯?”
“四杯。”
可不是么,昨儿宝珠一劝再劝,一会儿说夫人的心意不可辜负,一会儿说跟喝香露一样,连哄带灌让玉萦把掺了催情药的果酒喝了。
“怪不得。”崔夷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拿着宫扇,静静注视着玉萦,“四杯下肚,别说是你了,壮汉都能撂倒。”
玉萦初经人事,双颊泛红,娇柔无力,似刚被雨水浇灌的海棠花一样妩媚。
像她,却比她更媚骨天成。
她神情微变,目光意味深长。
周妈妈眼珠子一转,适时开口:“夫人该不会要抬举她吧?”
“我这阵子一直病着,小日子隔三差五的来,身上极不爽利。世子爷在外戍边一年,这回京了也不能侍奉他,真不知该怎么跟世子说。若让你侍奉世子,你可乐意?”
“夫人真的不罚奴婢?”玉萦小心翼翼地问。
崔夷初笑了一下,“做错事,自然要罚。”
宝珠得了崔夷初的眼神,适时把话挑明:“夫人要你侍奉世子,但不是以通房的身份,明白吗?”
“奴婢不明白。”玉萦摇了摇头,一脸惶恐地看向崔夷初,“夫人,奴婢若不是通房,还怎么伺候世子爷啊?”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夫人如今身子不好,世子爷偏最喜欢夫人,夫人不想让世子爷扫兴,所以夜里让你替她侍奉世子。”周妈妈见玉萦一副傻样,只好把话说得更明白些。
“那不会被世子发现吗?”
周妈妈被玉萦追问得没法了,只好道:“你的身形、模样,恰好跟夫人有几分相像,只要你少说话,不会被发现的。”
对崔夷初来说,玉萦越傻越好。
因此看着玉萦迷糊的模样,她没有任何不耐烦,反而温和地朝玉萦笑:“这回懂了吗?”
懂,当然懂。
前世,玉萦就是这么一夜一夜摸黑爬到赵玄祐的榻上,刻意矫了声音,掩了面容,替崔夷初尽妻子之责。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夫人,世子爷回来了!”
元青是在边关的时候跟随在赵玄祐身边的,对京城官场不甚熟悉,一般不会跟着他出门。
此刻见赵玄祐唤他进来,知他还有吩咐,便恭敬道:“爷有吩咐?”
“我留任京城的事,夫人应当还不知道,你等下去流芳馆知会一声。”
若在昨日之前,这么大的喜事,世子定然会亲自告诉夫人的,如今只派元青过去传话,可见两人是生疏了。
元青还没称是,又听赵玄祐道:“把昨儿从宫里带出来的锦缎给夫人送去,一匹水绿,一匹杏红。”
“是。”
元青正要退下去库房拿东西,赵玄祐忽而想起了隐约听到的说话声,横他一眼,“刚才你在抱厦跟谁一块儿吃东西呢?”
“我瞧着桌子上还剩了不少,可巧玉萦也没吃早膳,便让她一起了。”
想起那一抹倩影,赵玄祐淡淡道:“你倒会拿我的东西讨巧儿卖乖。”
“我和玉萦不吃,端回去也是便宜了厨房的人。”元青挠了挠脑袋,看着赵玄祐神情似乎很轻松,壮着胆子道,“爷,我瞧着玉萦做事挺勤快的,园子里花都打理挺好的,往后泓晖堂缺人,能让她来吗?”
若是旁人在赵玄祐跟前这么说,只会让赵玄祐觉得对方手伸得太长。
但元青是赵玄祐从战场上捡回来。
当年元青的村子被敌军屠戮,元青被姐姐藏在地窖里,姐姐为了护他,临死前都不曾挪动,直到兵士们搬开她的尸体才发现地窖的入口。
他姐姐死的时候也就十五六岁,与玉萦年纪相仿,赵玄祐明白元青为何会对玉萦这样好。
“这些该是宋管家操心的事,你别瞎拿主意了。”
丢下这句话,赵玄祐带着元缁出门了。
元青回到抱厦,见玉萦已经出去院子里忙活了,桌上吃剩的碗筷也都收拾妥当,堆叠到了一处。
玉萦果然跟姐姐一样,都是利落勤快的人。
元青去了后院,见玉萦正在收拾工具,笑问:“玉萦姐姐,你怎么吃得那样急?”
“你不在,我又不是泓晖堂的人,倘若旁人瞧见我独自在此吃喝,只怕把我当贼拿了。”
“现在不是,很快就是了。”
听到这话,玉萦眸光一动,想到元青说泓晖堂要添些丫鬟,之前还说没有准信儿,这会儿听着就有把握,莫非他去赵玄祐跟前说了?
若真能成为泓晖堂的丫鬟,日日都能见到赵玄祐不说,自己也不必日夜在崔夷初的控制下担惊受怕了。
“你去问世子了?”
“嗯。”
“你这样问,世子会不高兴吧?”
“世子为何不高兴?”元青不解。
“做奴婢的,哪里能左右主子的想法?”玉萦见他完全不懂内宅里这些弯弯绕绕,无奈解释道,“若是在世子夫人跟前这样自请来泓晖堂伺候,咱俩这会儿已经挨了板子。”
“还好我不在世子夫人跟前伺候。”
见他浑然不知此事的凶险,玉萦只得把话说得更明,“我来泓晖堂的事八字还没一撇,你千万别张扬出去,旁人知道了肯定出手干预。”
若被崔夷初知道了,一定会横插一杠子。
她是掌家主母,调派丫鬟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更何况,赵玄祐对她尚有情意,不可能为了一个丫鬟去下主母的脸面。
“宋管家也不能说?”
“宋管家那边可以去说说,旁人不行,尤其是流芳馆的人,明白吗?”
元青的确不通内宅生存之道,但玉萦的话他听明白了。
自打赵玄祐回京后,他每夜都歇在流芳馆。
之前也有一次晚归,丫鬟都说自己睡下了,他依旧摸黑进来。
今晚为何……
见崔夷初愁眉不展,宝珠低声劝道:“反正夫人今晚不打算让玉萦陪侍,世子歇在泓晖堂更好。”
崔夷初微微摇头。
娘已经嘱咐过她,既然赵玄祐见过了玉萦,绝不能再让玉萦去侍奉他。
昨夜是来不及安排,今晚她却是想好了说辞。
原想着等他过来,便以偶染风寒之名,自请歇在厢房去,但现在,赵玄祐竟然没有过来。
宝钏端了安神汤上前:“夫人别思虑过重,早些歇息吧。”
“自从周妈妈被拿下之后,”崔夷初捂着胸口,低声叹道,“我这心总是悬着,感觉哪里不妥当。”
“周妈妈是陪着夫人嫁到侯府的,这后宅都是她替夫人打理着,眼下她没了,夫人失了左膀右臂,一时不习惯罢了。”
崔夷初叹了口气:“你们知道的,我想保她,可世子逼得那样急,倘若让衙门审下去,定会给公府惹出事端。”
“公爷和夫人也是迫不得已的。”
宝珠和宝钏并不喜欢周妈妈,毕竟,有周妈妈在,她们两个大丫鬟总是被压一头。
但兔死狐悲,都是做下人的,知道周妈妈在牢里被公府灭了口,不免心有戚戚。
周妈妈可是公府的老人,服侍了那么多年,还落得如此下场,倘若有朝一日她们遭了难,下场不会比周妈妈好。
崔夷初目聪耳明,看着两个丫鬟的表情,多少猜到她们的心思。
她心中自是不屑的。
仆婢原本就是为主子使唤的工具,靠主子活,为主子死,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不过,她眼下刚失去了周妈妈,更需要宝钏和宝珠忠心为自己办事。
“可不是迫不得已么?谁知世子会这样对我……眼下周妈妈没了,她的家人公府自会照拂,爹正在衙门捞人,等着没事了,再给些银钱让他把酒楼继续开下去。”
“公爷真是菩萨心肠。”
“周妈妈地下有知,也能安心上路了。”
听着两个大丫鬟的话,崔夷初秀眉一挑,点了点头:“世子如今对我已有不满,看样子府里的确该抬人了。”
“夫人说的是玉萦?”宝钏着急问,她最厌烦玉萦那狐狸精,若真抬举了,地位可不就压过她了吗?
崔夷初白了她一眼。
宝珠倒是明白崔夷初心意的:“哪里轮得到她?平王府赐下来的那个凤棠还没安置。”
“夫人如何安置凤棠?”
“能怎么办,抬为妾室。”
凤棠是王府送过来的人,抬个妾室才是给王爷面子。
赵玄祐莫名对她有所不满,让凤棠出来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左右是个舞姬,再能闹腾也越不过自己去。
宝珠想了想:“凤棠这边倒是好办,只是玉萦日日借着养花之名往泓晖堂跑,此事,夫人不得不防。”
之前一直在关心周妈妈被世子拿下之事,可除了此事之外,玉萦跑去泓晖堂也是一件大事。
宝珠怎么想,都觉得是玉萦有意为之。
听到这里,崔夷初神情淡淡,“原就是个贱货,想勾引世子也是自然。何况还有我许她的通房之位,她才敢那般大胆行事。”
宝钏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夫人,那要不要即刻把她……”
宝钏认为,玉萦已然犯了崔夷初的大忌,必死无疑。
可她话没说完,却被崔夷初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她心里一慌,莫非夫人还不打算杀了玉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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