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桑淮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癌症晚期:我死了,渣夫孽子悔疯了!秦桑淮安安小说》,由网络作家“玉子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总!”张姨见状立刻捂着脸,红着眼到秦桑淮身前告状,“您可算是回来了,太太偷了您的钱要跑!我不过就是拦一下,她竟然抽我老婆子的大嘴巴子!”“秦总,我在秦家干了十来年了,还是第一次被人甩巴掌,您......”张姨说着狠狠抹了一把眼泪,把手中的黑卡递给了秦桑淮。我无视秦桑淮盯着我似是要吃人般的目光,只凝眸道:“这张黑卡,是当初结婚的时候你给我的,现在应该不至于反悔吧?”听到我说的话后,秦桑淮又看了眼我散落一地的行礼。他眉宇间的折痕更深了几分,再开口时,音色更是冷若寒霜,“这卡是我给秦家的女主人的,而你......”“现在不过是秦家的罪人!”秦桑淮抿唇,“你要走可以,秦家的东西你一样都别想拿走。”我抬头,直对上他冰窟般的眸。心凉了几分。...
《癌症晚期:我死了,渣夫孽子悔疯了!秦桑淮安安小说》精彩片段
“秦总!”
张姨见状立刻捂着脸,红着眼到秦桑淮身前告状,“您可算是回来了,太太偷了您的钱要跑!我不过就是拦一下,她竟然抽我老婆子的大嘴巴子!”
“秦总,我在秦家干了十来年了,还是第一次被人甩巴掌,您......”
张姨说着狠狠抹了一把眼泪,把手中的黑卡递给了秦桑淮。
我无视秦桑淮盯着我似是要吃人般的目光,只凝眸道:“这张黑卡,是当初结婚的时候你给我的,现在应该不至于反悔吧?”
听到我说的话后,秦桑淮又看了眼我散落一地的行礼。
他眉宇间的折痕更深了几分,再开口时,音色更是冷若寒霜,“这卡是我给秦家的女主人的,而你......”
“现在不过是秦家的罪人!”
秦桑淮抿唇,“你要走可以,秦家的东西你一样都别想拿走。”
我抬头,直对上他冰窟般的眸。
心凉了几分。
快十年的夫妻情分,我想不出秦桑淮为何这般绝情。
我自嘲一笑,“好。”
正好。
秦家的东西,我拿着还嫌脏!
我俯身快速整理好了箱子,随后撞开秦桑淮决然出门。
“苏清和!”
秦桑淮的声音咬牙切齿。
但不知为何,我竟离奇的听出了几分颤意......
许是我听错了吧。
他怎么会对我不舍?
秋夜冷风倒灌进宽大的衣衫,冷的我直打颤。
我如行尸走肉般不知闲逛了多久,周围的建筑同三年前其实没太大的变化,但我就是莫名的觉得陌生......
良久,我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是闺蜜姜渝的。
当初从姚荔枝出现后闺蜜就频频劝我离婚,但那时的我太恋爱脑,不仅不领情,还为了秦桑淮那个渣男和她断交。
姜渝应是被我伤透了心。
直到我进监狱时,她都没再出现过。
铃声响了许久,就在我快要死心挂断时,对面突然响起了闺蜜迟疑的声音。
“喂?”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鼻头一酸。
忍了许久的泪似是在此刻决堤。
我嗓音沙哑,哭到快失声,“我回来了,小渝......我想你了。”
“......”
闺蜜顿了一下,随后一句话也没多说,只让我发了定位,不到二十分钟闺蜜就开车出现在我面前。
............
我瑟缩在车子后座,姜渝脸色也不太好。
我以为她要骂我,或者问我当年的事儿,但她却只是蹙眉骂了几句秦桑淮。
“三年前我就告诉过你那姓秦的不是个好东西,你还不信!现在看来他还是和之前一样的不靠谱,竟然把你弄的这么憔悴。”
“还有你那个白眼狼儿子,他又欺负你没?这爷俩就是一样的瞎,让一个女人给忽悠的团团转,早晚得完蛋!”
“姚荔枝那贱人是不还在秦桑淮跟前呢?我早就和你说过那就是个绿茶婊,你现在离她远点也好,免得再被卖!”
“......”
闺蜜的骂声不绝于耳,从前我很是不爱听。
但现在却觉得亲切极了。
毕竟她每一句话里都夹杂着对我的关心,但偏我之前听不出来。
如今真是恨不得甩那时的自己几个耳光。
见我不说话,姜渝音色一顿,以为我又生气了。
半天才迟疑着出声,“我也没别的意思,你要是还喜欢秦桑榆,那......”
“对不起。”
不等姜渝把话说完,我早已绷不住,抽噎着道歉,“小渝,对不起,我......”
我不该恋爱脑,更不该为了渣男和这么好的姜渝绝交。
闻言,我从后视镜见姜渝的眸底也染上了几分雾气。
她声音也软了些,“道啥歉啊,当年我也有不对,我要是没一生气就不搭理你,或许你也不会......”
闺蜜的声音染上了鼻音。
剩下的话她止于唇间,但我懂她的意思。
擦了擦眼泪,我抿唇道:“我要离婚了小渝,但秦桑淮那边还不同意,可能是在担心钱......你能帮我拟个离婚协议书吗?我净身出户。”
姜渝是华国TOP级的律师。
有她出手,我这婚兴许能离的顺利些。
但方才还温声细语的闺蜜听到我的话后又立刻炸了,“什么?净身出户?”
“苏清和,你没毛病吧?”
姜渝气的方向盘都差点握不住,车子猛地斜转了一下才堪堪回到正轨。
她咬牙,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不是,你凭啥净身出户啊?你又没错!他秦桑淮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我使使劲儿都能让他净身出户!都这么多年了你咋还这么恋爱脑呢?”
“......”
我被骂的缩了缩脖子,但没反驳。
只嗡声道:“我没恋爱脑,我只是想快点离。”
如果要钱的话肯定少不了要和秦桑淮的律师团纠缠,我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现在的我只想赶紧离婚。
带着秦桑淮妻子的身份下地狱,我嫌恶心。
闺蜜没再说话,只一路油门到家。
进了房间后,姜渝递了我睡衣和开水,亲和的和三年前一般。
“赶紧把你这身衣服换了吧,全是油烟味儿,也不知道你这几天在秦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我没说换,喝了水后默默换号了衣服。
在秦家的几天过的虽不好,但也算不上很坏。
毕竟在监狱的那三年,对我来说才如同地狱......
见我蔫蔫的,闺蜜坐在我身侧,“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找个工作吗?”
“嗯,明天就找。”
我应声。
姜渝轻叹一声,“倒也不用这么急,你先休息一天再想这些就行,我养的起你。”
我闻言勾唇,“好。”
随后闺蜜又关心了我几句就离开了。
我看着空荡的房间一时怅然,正想着休息一下,手机突然进了一条短信。
是秦安安发来的。
听爸爸说你走了?既然走了就永远也不要回来,坏女人!
握住手机的指节用力的泛白。
我盯着手机看了良久,才缓缓将手机放下,在床上瑟缩一团。
不知是心还是胃,痛到我浑身发颤,但为了不让闺蜜担心,我还是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
这就是我的好儿子啊......
泪瞬着鼻尖落在我的唇间,苦到我喉头发涩。
我按着左键的指尖在发颤。
伴随着H5的播放,几个烫金字体绽开在我的眼前:沈氏集团面试邀请。
这是全国独占鳌头的服装设计公司,怎么会给我发邀请函?
但不论是误发还是群发,我都想试试。
虽然我没有治病的心思,却也不想让自己的余生过的太过痛苦,但止疼药太贵了......在姜渝家的吃穿用度也需要钱,我不能全靠姜渝。
自己总是要挣点钱用的。
打开简历,认真修缮,我将它导入邮件,但即将发送时,指尖却在回车上搭了许久不曾按下。
深吸一口气,我最终在备注那栏打下:有过三年牢狱史,不接受坐班,只能线上办公。
我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我坐班。
消息刚传过去,对面便立刻回复。
是一串联系方式。
这么快?
我诧异扬眉,加了好友后对方传我了一份资料,上面也清楚了公司介绍和薪资。
随后又发我咖啡馆的定位。
苏小姐的简历很附和我司的招工标准,条件也都可以接受,但不知明天是否方便接受面试?
我蹙眉。
文件里的薪资明显高出行业标准,更遑论我还有三年牢狱史。
还有,哪家公司面试不在公司要去咖啡馆?
仔细核查了后台的公司真伪,最终还是敲下键盘。
好。
这么大一公司,应该不至于骗人。
我虽然已经接受了自己必死的结局,对残破的人生也没什么眷恋,但却还是不愿颓然等死,许是生物本能的求生欲吧......
我竟贪婪的希望,这一天可以来的稍微晚些。
次日,我穿了闺蜜给我买的乳白长袖连衣裙,简单化了个淡妆,掩住脸上的病态,前往咖啡厅。
这儿的环境清幽雅致,香浓的咖啡味随着我推门的动作扑鼻而来,我循着手机上面试官发的桌号找了过去。
下午斜阳金灿,半照在男人身上。
他整个人背对着我,随着靠近,端雅的坐姿逐渐入目,男人手中握着咖啡勺轻轻搅动,手指骨节分明细长。
我上前询问:“您好?请问是您沈氏的HR吗?”
他抬眸冲我看来,桃花眸里晕开笑意,“苏小姐请坐。”
不知道为什么。
眼前的人莫名的有些眼熟,但我却始终想不到是在哪里见过。
男人将一份合同推到我面前,嗓音清润:“苏小姐可以看看合同,另外…要喝点什么?”
我的病已经不允许喝咖啡,淡笑回答:“白开水就好。”
他替我点单的间隙,我已经快速翻完了合同。
每一条,都是对我有利的条件。
心尖一触,我蹙眉问:“先生,这合同是认真的?”
商人重利,但他完全是亏本的买卖。
男人笑意浅煦:“苏小姐可是三年前全国设计师大赛的冠军,能来沈氏,是我们高攀。”
全国设计师大赛。
他这话无疑是一记重锤,砸碎了我的记忆之窗。
那年的场景如同潮水,疯狂拍打着我的大脑,这个男人——
我凝眸:“您是沈总?”
当年的比赛主办方就是沈氏,如果我没记错,他就是沈氏集团的总裁沈瑾乔。
沈瑾乔唇勾淡笑:“苏小姐还记得我。”
“沈氏面试一小小设计师,还要沈总亲自出面吗?”我略感意外。
沈瑾乔倾身,指尖在合同上轻轻一点:“自然是表明沈氏对苏小姐的诚意。”
对方都已经开出如此条件,我哪儿还有拒绝的理由?
拿起笔翻到最后一页迅速签下名字,随后抬眸,“既然这样,沈总,很高兴能加入沈氏。”
正准备同他详聊往后的工作计划,不曾想身后突然传来秦桑淮微愠的声音。
“苏清和!”
我拧眉。
秦桑淮从身后快步到我旁边,说出的话难听至极,“我说你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搬出秦家,原来是勾搭上新的男人了?!”
要不是我清楚秦桑淮对我的厌恶,或许还真会以为这咬牙切齿是吃醋了。
我握着水杯的手一紧,姚荔枝率先插嘴:“苏小姐,你毕竟和桑淮哥还没离婚,和别的男人单独喝咖啡,是不是不太好呀?”
我闻言忍不住想笑。
我还没说她和我丈夫亲亲我我不体面,她倒还先告上状了?
周围或多或少有几道围观的视线看了过来,我冷笑一声,正准备反驳,沈瑾乔却抢在我前面开了口:“那这位小姐和秦总,又是什么关系?”
沈瑾乔斜靠在椅子上,眸色玩味儿,“我看你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比喝咖啡更亲密啊。”
姚荔枝闻言面色陡变。
一旁的秦桑淮忍不住冷冷出声,“那沈先生和我妻子单独约在咖啡厅,是准备做什么?”
他单手压在我的肩头,掌心收紧用力,疼得我倒吸凉气。
话是在问沈瑾乔,但却是在警告我。
沈瑾乔见状,拧眉起身:“这都和秦先生无关。”
他上前,解救下我被秦桑淮控制的肩膀,“苏小姐,我们换个地方聊。”
我转了下手臂,“好。”
抬步欲走,手腕却被人拽住,秦桑淮低声警告:“苏清和,你该回家了。”
“家?”
我冷眸,反手甩开他,“秦先生,我们要离婚了,那可不是我的家。”
“沈先生,我们换个地方吧。”
言罢,我在秦桑淮似是要杀人的眸色下,和沈瑾乔一起离开咖啡厅。
车上。
我盯着后视镜中男人侧映过来的脸,凝眸开口,“很抱歉,刚才让您见笑了。”
“没关系。”沈瑾乔面色依旧,但转头看向我的眼里满是认真:“苏小姐,如果你离婚有困难,我愿意提供帮助。”
我不愿将私事说给外人听,便一笑而过,顺便拽开了话题:“沈总,您应该已经看完我的简历了,应该知道我已经三年没有工作了,现下审美和当下主流可能会有所差异,所以可能得熟悉一下才能开始工作。”
“不急。”
沈瑾乔缓缓递给了我一份文件,是下个季度的设计方向,“你慢慢来就好,苏小姐的设计图值得等待。”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胃已经疼到麻木。
刚艰难掀开眼皮,就看见姚荔枝正拿着一袋血浆不知道在和秦桑淮说什么。
见我一醒,她上前一步开口就是谴责:“清和姐,你今天就算再生气,也不能拿血包装吐血呀!你晕倒后桑淮哥闯了两个红灯送你到医院,还险些撞了人。”
随后她又佯装痛心地摇头:“检查结果却只是轻微贫血,闹了这么大的阵仗,不仅耽误了桑淮哥的会议,安安都被你吓坏了。”
“小孩子心思脆弱,你再这么闹他会留心里阴影的。”
姚荔枝将安安护在怀里,双眉紧紧拧着。
仿若她们才是一对感情深厚的母子。
头疼的厉害,我听的有些发懵。
“贫血?”
我努力确认着自己听到的内容,抬眼间正好捕捉到姚荔枝眼底还未来得及掩去的算计。
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
她隐瞒了我的报告结果。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毕竟就算秦桑淮和那小恶魔知道了,怕是也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
我也索性懒得解释。
反应不日后我就会化成一胚黄土,与这群烂人再无瓜葛。
只双肘用力,强撑着床微微直起了身子,看向一直没说话的秦桑淮,他脸上是丝毫不加以掩饰的厌恶。
呵......
我忍不住嗤笑出声:“他会为我着急?他怕是巴不得我早点死——”
最后一个刚吐了一半的音,我撑着床的手腕猛地被秦桑淮扯得手臂险些脱臼。
我不知道他哪儿来的怒火,说话咬牙切齿的:“苏清和,睡了一下午,你装够了吧?还不赶紧起来做饭?”
秦桑淮声音带刺,眼尾的恨意似是姚凝成实质。
“别忘了,你现在是在赎罪!”
赎罪?
我气得发笑,狠狠合了下眼,声音干涸到沙哑:“秦桑淮,这饭我敢做,你们敢吃吗?”
秦桑淮被我盯得剑眉紧拧,厌恶地扔开了我的手:“苏清和,你要是敢耍花招,我绝对饶不了你!”
我忍不住扯唇冷笑。
怕?
我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怕的。
本想着出狱后安心等死的,可偏偏这帮恶心人的东西就是要往我身前凑!
我掀开被子,强撑着身体站起,狠狠推开挡在门口的秦桑淮,趔趄着走向厨房。
里头的油烟和饭菜味激起我胃部强烈的翻涌。
忍着恶心,我起锅做饭,拍碎的大蒜扔进炒锅,浓郁的香气霎时绽开。
三四道菜摆在桌上,秦桑淮毫不客气地在主位落座。
秦安安冲我冷哼一声爬上椅子,姚荔枝也款款而来。
两人一左一右,挨在秦桑淮身侧,亲昵的像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秦桑淮先动了筷子,一块晶莹剔透的五花肉被放在姚荔枝碗里。
“什么味道!”
姚荔枝猛地捂住了嘴,一阵接着一阵的干呕出声。
接着,她豁然回头:“苏小姐,你放大蒜了?!”
我无视了她吃人般的眼神,语气淡:定“嗯,放了,没蒜炒菜怎么能好吃?”
秦桑淮猛地一拍桌子,震怒的声音撕扯我的灵魂:“苏清和,你还真是死性不改!你明知道荔枝不爱吃大蒜,吃了就想吐你还放?”
“你故意的!”
对上那双恨我入骨的眸,我有些自嘲的勾唇。
我只是放了姚荔枝不爱吃的大蒜他竟就这么大的反应。
当年姚荔枝一块花生蛋糕将对花生严重过敏的我送进急诊的时候,也没见过他这般冰冷。
只一句‘荔枝也不是故意的,你别小题大做’就轻轻接过!
一旁的秦安安此刻也似是一头小豹子般张牙舞爪的凑到我身前,五官因愤怒而狠狠拧在一起。
他冲我大吼,“坏女人,你是不是想害死荔枝阿姨!你怎么这么坏!”
闻言,心底一片死寂。
但却冷笑出声。
“是啊,你不是三年前就知道了?”
那张仍旧稚嫩的脸上露出慌乱。
“当年还是你作证,才把我送进监狱的。”
“秦安安,你当年自己说了什么话,都还记得的吧?”
我盯紧他的眼睛,那双黑葡萄似得眼显出心虚。
但他面上没有丝毫歉意,依旧梗着脖子看我。
没到变声期的小男孩嗓音尖锐,刺痛耳膜。
“我当然记得!像你这种坏女人,就该一辈子都待在监狱里!永远不要出来!”
讥笑,唾骂。
眼前一片模糊。
监狱冰冷的地面,陌生的女人从我身前经过。
下巴被人捏住,打量的眼神冰冷的像看待货物。
“这就是上边交代过的?”
接着就是永无止境的虐待,抽完的烟头,拾起的石子,甚至是不知来源的刀具。
衣服遮住的地方,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再抬头时,正对上儿子紧蹙的双眸,他对我的恨直直刺来,不加掩饰!
入狱三年,我以为再面对他们时,已经不会再难过。
但听着我怀胎十月,拼死生下的儿子一次又一次的诅咒时,我还是忍不住颤抖地扬起了手掌——
但下一秒,手臂被人抓住,秦桑淮的脸一晃而过。
“啪!”
一声脆响,我偏过头去,面颊火辣辣的痛。
“苏清和!你到底想干什么?!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打?!”
秦桑淮高声怒喝。
我刚准备反驳,却听到扑通一声!
转头,只见原本好端端的秦安安捂着腹部左侧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爸爸,我疼......”
“多谢。”
我淡淡回应。
总觉得这男人对我的相信有些太没由来。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值得他图的。
胃部涩痛突袭,我努力咬唇不让人看出异样......这病,最近发的越来越频繁了。
车子开的很慢,下车时我甚至连招呼都不能打就直接匆匆跑上了楼。
关门的一刹嘴唇已被咬的渗出了血,我蜷缩在沙发上捂着肚子,额头冷汗淋漓落下。
这样的痛持续太久,也许......快解脱了。
突然,门边传来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
我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
冷汗垂落到眼里,我顾不上擦,颤抖着手打开包包,取出几粒药,慌乱地塞进嘴里,生生咽了进去。
我这副模样不能让姜渝看见,顺手从包里取出粉底后撑着还没散开的痛扑在脸上。
“咦,你怎么坐地板上化妆啊?”
门口打开。
姜渝提着外卖走入。
“啊…没事,刚刚出去面试了,回来补一下妆面。”
“你去面试啦!哪家公司啊,过了吗?”姜渝眸色一亮,说着就把带来的外卖放在桌上。
“面的沈氏,过了。”我点头后侧眸扫过她放下来的外卖。
外卖盒都因为辣椒的浸染红彤彤的。
我忍不住拧眉。
“沈氏!”姜渝更是兴奋,“那可是服装业的龙头了,不亏氏苏大设计师!”
随后她把一盘水煮肉片端到我面前,“怎么样!我贴不贴心?这可是你最爱的川菜!加辣版!”
川菜。
的确是我从前最爱吃的。
可我现在看到这些辣椒,就觉得好不容易因为药缓和的胃似乎又在一瞬间绞痛起来。
我险些撑不住要出口的痛呼,只能别开眼,死死的攥着化妆刷,“我吃过了,我还要准备设计稿,你先吃吧,我回房间过一遍。”
双手撑着茶几起身,我强壮镇定的扶着楼梯手上楼。
“咔哒。”
关上房门。
我靠在门后,身子不由自主地滑到地上。
疼痛让我甚至没力气再站起来,只能从地上艰难的爬到柜子里,拿出一瓶止痛药,又倒了好几粒后放进嘴里。
干涩的药片划过喉咙,我靠着桌子,疼痛终于缓过些许。
再等等吧......
离结束,不远了。
眼前的一切逐渐变黑,我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只是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天亮。
拿起散落在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发现竟然已经是第二天了。
又晕过去一次了么。
我摇了摇还有些眩晕的脑袋,起身下楼。
姜渝惯是个爱睡懒觉的,现在还没起来。
我和姜渝从前无辣不欢,导致姜渝每次点外卖都带辣。
趁着姜渝没起来,我先去买些菜做点清淡的,免得姜渝又点一桌子川菜。
“叮——”
电梯应声停下。
我单手扶着电梯边的铁皮走出。
忽然。
一只手猛的从旁边袭来。
我下意识的捂住脑袋想躲,却没想到那只手没有像这三年一样落到我的脸上,而是用力把我塞进了车里。
熟悉的味道涌入鼻腔。
我猛地抬头就见秦桑淮暴怒的脸。
他擒住我的下巴,脸上是我因为姚荔枝而一次次见过的暴戾。
“我倒是没看出来你现在这么能耐!”
他声音染着怒意。
“你以为傍上沈总就能飞上枝头了?别忘了,你现在还是秦太太!”
“放开我!”我别开眼,想挣脱他的束缚。
可他却好像受到了刺激,猛的将我压在副驾驶上!
“我们现在还是合法夫妻,就算我真的想做什么,难道不正常么!”
“不!不要!”巨大的恐慌像潮水一样扑向我。
我只能挣扎。
“啪——”
忽然,清脆的巴掌声让不算狭窄的车里陷入一片死寂。
我看着不小心打到他脸上的巴掌,巨大的恐慌让我转瞬回神。
“秦桑淮,我要下车!”
我起身想拉开车门,可下一秒, 一股推力感就席卷而至。
“不,不要,放我下车!”
秦桑淮像疯了一样的踩动油门。
我耳边轰鸣一片,急忙抓住旁边的扶手,脸都被吓得白了几分。
“你这个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么恨我,难道我离开你还不行吗?”
秦桑淮却不为所动,车子疾驰在马路上,不停穿过车流,每一次都紧伴着强烈的眩晕感。
“疯子?”
我听见他冷笑。
“要不是你当初小肚鸡肠对荔枝下手,我怎么会把你送进监狱,现在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他的话像针一样刺进我心里。
眩晕感让我说不出话来。
只能死死的咬着牙忍住想干呕的冲动。
直到车子终于停下来,他才一把拽着我进了别墅。
“先生。”
路过客厅,我看见张姨朝秦桑淮叫了一声。
可他不管不顾,直接将我拉上楼后一把关上门口,猛的把我推到床上。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我惊恐的想起身。
“秦桑淮,不,不要......”
他朝我压下来,胃里传来一阵翻江倒海的绞痛让我几乎要晕厥。
“连续三年你缺男人了是吧?”
他抓着我的衣领就要撕开。
不......
不要撕我的衣服......不要......
三年间每一次被撕开衣服的恐惧笼罩我的理智。
“不要......”我急忙捂住衣领,就像这三年间每一次无力的挣扎一样。
“刺啦——”
被秦桑淮的白月光陷害入狱三年。
再出来,我八岁的儿子质问我为什么不死在里面。
所有人都说秦桑淮等我三年,对我痴情一片。
却不知他让白月光住进我家里,日日教唆儿子厌恶我,夜夜都是扰我清眠的艳词吟语。
我不哭不闹,安静的住在他们隔壁。
像个死人。
秦淮桑气疯了,凶残的把我抵在角落,“你为什么不闹?”
他不知道,我不是像个死人。
而是真的快死了。
在他任由儿子羞辱我,白月光挑衅我的每一天,我都默默划掉日历上的关于生的数字。
——
寒冬时分,大雪纷飞。
我从监狱出来,秦桑淮已经等在外面。
“苏清和,三年牢狱,知错了吗?”
我头疼的厉害,听见声音茫然抬眸,迎上眼前的男人,视线有些模糊。
狱医说我癌症末期,时日无多。
我想,这约莫就是症状。
我张张嘴刚要说话,忽然冲过来一个跟秦桑淮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
扯着嗓子喊:“就是你!欺负荔枝阿姨的坏人!你为什么不死在里面?”
我怔怔看他,终于想起来,这是我跟秦桑淮的儿子。
我入狱那年,他五岁。
如今八岁,已经长得这样高了?
记忆模糊,我隐隐想起他小时候体弱多病,医生说他活不过三岁,我不眠不休照顾他,终于熬到五岁,把他从死神手里抢了过来。
医生都说是奇迹。
可没人知道,那五年我不曾睡过一个好觉。
日日担惊,夜夜受怕。
怎么也没想到只换来他一句“你怎么不死在里面”。
稚嫩而厌恶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以前我还会愤怒伤心。
觉得作为母亲,我为他付出一切,他怎么还能这么对我?
教过,骂过,他只是更加厌恶我。
秦桑淮永远是一句轻飘飘的“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不高兴了,秦淮桑还会带着他出去玩,照片里总会多出一个女人。
姚荔枝,秦桑淮的白月光。
我辛苦养大的儿子也曾问我:你能不能跟爸爸离婚,我想让荔枝阿姨做我妈妈。
彼时我没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他亲眼看见姚荔枝自己从二楼跳下去,却站出来说——
“是妈妈!妈妈把荔枝阿姨推下楼的”。
童言无忌。
我却入狱三年。
看见我站着不动,秦桑淮不耐烦蹙眉,“愣着干什么?上车!荔枝因为你伤了腿,不能受凉,你别没事找事。”
我目光移向车里,果然看见姚荔枝坐在里面。
望着我的眼神充满挑衅。
我摇头:“那是你们家,不是我家。”
我转身,深一脚浅一脚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秦桑淮愤怒想拦我。
姚荔枝不知道什么时候冲过来:“清和姐,你有再大的怒气冲我使,桑淮哥和安安在雪地里站了半个多小时,都冻坏了,你别折腾他们。”
我又开始头疼了,脑袋嗡嗡的,听不清楚她说什么,只看见她嘴巴张张合合。
好烦。
我直接推开她。
姚荔枝跌坐在地上,惨叫一声。
秦桑淮和秦安安立刻过去查看她的情况,满脸担忧。
秦桑淮吩咐姚荔枝和秦安安上车等着,转身,抬起手想甩我耳光。
我就那么静静地等着。
终究没有落下来。
秦桑淮暴躁又易怒,冲着我低吼,“苏清和,你闹什么?这是你欠荔枝的,别说关三年,你就是把这条命赔进去都不委屈!”
这样啊。
我低头,喃喃出声,“很快了。”
秦桑淮不再给我拒绝的机会,粗鲁的扯住我的手腕往车上走。
一想到要跟姚荔枝和宋安安同处一个空间,我忍不住颤抖,“你放开我!我不要回去!”
“你不回去你想去哪儿?苏清和,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别在外面丢人!”
他攥着我的手腕越发用力,像是在极力压制心头的怒火。
妻子?
我忍不住笑出声,眼眶蓄满泪水,“你真要把我当你妻子,三年前你为什么不肯调查真相?”
“秦桑淮,你不敢,还是不愿意?”
秦桑淮脚步忽然停下,眯紧眸子看我,“苏清和,你哪来的脸?”
他的话像匕首,狠狠刺痛了我的心。
秦桑淮下意识打开副驾驶,姚荔枝坐在里面,委屈巴巴。
“桑槐哥,我晕车,只能坐副驾驶。”
我想起秦桑淮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说过,“我的副驾驶只能苏清和小姐坐,如有违背,孤寡一生”。
秦桑淮看我,又看看秦安安,“你往里边坐,给你妈妈挪地方。”
秦桑淮忘了。
我也晕车。
比谁都晕的都厉害。
曾有几次坐在后面血压骤降,一度昏迷被送到医院。
可如今他却把我扔到后面,只为了不让他的白月光受半点委屈。
“我才不要跟坏女人坐一起,臭死了!”
秦安安蹙眉,牢牢坐在后座中间不肯挪地方,看我的眼神充满厌恶。
“不想坐,自己走回去。”
秦淮桑失去耐性,秦安安不敢再出声,老老实实坐好。
我问秦桑淮:“真要我坐后面?”
回应我的是更加用力的关门声。
医生说我这种情况对声音特别敏感,刚刚那声音像是在脑子里装了几十颗炸弹,同时被点燃。
剧痛无比。
我强忍着恶心想吐的感觉,攥紧拳头。
可头还是越来越晕,呼吸跟着越来越急促。
我大口大口喘息。
秦桑淮从后视镜看我,冷着脸一言不发。
我想,我就算是死在他面前,他应该都无动于衷吧。
“秦桑淮,我要下车。”
我努力保持清醒,可脑子还是越来越混沌,“秦桑淮,我快不行了......”
秦桑淮蹙眉。
“桑槐哥,你靠边,我还是坐后面吧。”姚荔枝开口,“只是晕车而已,我忍忍就过去了,清和姐,你别这样,会吓到安安。”
“桑槐哥,我不想你为难,不开心,你停车。”
她的手搭在秦桑淮手上。
“你真的没关系?”秦桑淮把车靠边停,关切的问,“要不给你重新打个车?”
姚荔枝摇了摇头:“我没关系,不用担心我。”
两个人你侬我侬,外人看起来多像恩恩爱爱的小情侣,而我就是那个不应该存在的第三者。
我下车,蹲在地上缓了好一会,难受的感觉才过去。
秦桑淮不耐烦催促。
“满意了?”
我刚上车,就听见他冰冷的质问,“为难荔枝就让你这么舒坦吗?”
“苏清和,三年牢狱看来也没教好你,还是太短。”
我脸色惨白。
只是此时身体的疼痛已经让我没力气争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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