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场,许昌今天这个班到底没能上成。
无可奈何之下。
他只能带着我回家。
家门打开,映入眼帘的东西全都格外熟悉,也瞬间将那些已经被我深埋的记忆全部挖出。
拳脚相加,烟灰缸砸头,被掐着脖子无法呼吸,按灭在身上的烟蒂。
过去的回忆,一幕幕上演。
此时空荡荡的客厅中,似乎还回荡着我当年发出的惨叫。
啪。
一声重重的脆响,我看到许昌把钥匙串扔到了鞋柜上。
旋即,他阴沉着脸朝我看来:曲斐萤,你居然想复婚?
那几个男人逼我跟你离婚的时候可都说清楚了,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
我哼笑了声,脱掉外套挂起来,悠悠然走进了客厅。
许昌则一动不动站在门口,哪怕不去看他当下的脸色,我也能猜到他的表情得有多精彩。
在沙发上坐下,看着面前玻璃材质的茶几,以及金属边缘的缝隙中,那几乎已经微不可见的深红血渍。
这是他当年,扯着我头发把我的脑袋往茶几上砸时留下的痕迹。
我有说过这句话吗?
我舒展一条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好整以暇看向他。
你他妈!
许昌脸一沉,气势汹汹朝我大步走来: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才几年就又皮痒了是吧?!
瞧瞧,明明当年做错事的是他,该死的也是他。
可时至今日,他居然还是这样死性不改。
许昌暗沉沉的眼睛盯住我,像三年前一样难掩暴虐。
下一瞬,他高高扬起手臂朝着我重重挥下:本来老子心里就憋了口气,你个贱货还敢来坏老子好事儿!
看老子今天不打——话音戛然而止。
在他手落下前一秒,我直接一脚踹了他个人仰马翻。